陶真聽出他彆有深意,但是他假裝沒聽懂,而是驚訝道:“還真有這種方子?”
裴湛又說:“大哥死後,你有沒有想過回京城來給他收屍?或者說,用裴家給你的豐厚嫁妝銀子拿出一點來打點打點讓官差不要為難你可憐的母親和兄弟?”
太醫院的飯菜不算差,但是遠沒有家裡吃的好,禦膳房才多少人,要做整個宮裡的飯菜味道上自然就差了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設立一個小廚房的。
她眼眶紅了:“阿湛,你是在怨我嗎?”
裴湛雖然沒吭聲,可若是陶真在,就一定能看得出,他在走神,甚至有些隱約的不耐煩。
廚房的廚娘是京城人,從前她們豬肉都很吵吃,彆說豬雜了。
陶真怎麼還不回來,他有點餓了。
“少夫人,二公子說這個能吃。”
於樹不知道買那玩意乾什麼,豬大腸裡麵都是屎,難道豬雜能做什麼藥材?
於樹這麼想著便覺得興奮了。
裴英這個人,早在他新婚夜她算計自己的那時候開始,已經徹底和他沒有關係了,而且……
裴英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便起身憤憤告辭。
裴英說了半晌,口乾舌燥,她這次學聰明了,回憶當年的事情,企圖叫裴湛站在她這邊。
裴湛點點頭。
她指揮眾人開始忙活,特意多做了點,大家一起嘗一嘗。
交代下去之後,陶真回到了屋子,裴湛正在寫藥方。
裴英壓著火道:“也沒事,就想著找你說說話,不然咱們姐弟都生分了。”
裴湛看著裴英那張臉,心想難怪他娘那麼懷疑,怎麼看都和裴家人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
不過這幾天確實很難受,陶真想了想,帶飯顯然不現實,不過她可以做點彆的。
裴湛確實在走神,這不是冬天了,天氣一冷,他就想吃口熱乎的,他每天的早飯,晚飯都可以在家裡吃,可是中午那頓就不行,雖然是禦膳房做的,可到底是大鍋飯,味道倒還是可以,隻是禦膳房到太醫院路途有些遠,拿到他們手上的時候,飯菜都冷了。
她喝了口茶,叫了裴湛好幾聲,才發現裴湛居然走神了,裴英有些生氣,硬是壓下了心頭的那股氣悶,道:“阿湛……”
“誰的方子?”
“晉城離京城遠,我也有想過來的,可是你們已經被流放了,大哥和爹也死了,我也沒辦法,你姐夫那個人你也知道的,還有我那個婆婆,都不是好相處的……”
眾人臉色各異,顯然對這堆豬大腸什麼的毫無食欲。
裴湛吃了三碗,陶真道:“這也不是什麼特彆好吃的東西,怎麼像幾天沒吃飯一樣”
她確實忽略了裴湛,而且最近也沒事乾,不如給裴湛弄點好吃的。
裴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可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說要做臘腸,醃鹹菜,還要做一些辣椒醬和肉醬。
於是,裴湛第二天吃了他心心念念的酸辣粉,太醫院有煎藥的爐子,裴湛拿了個小鍋,將粉一煮,陶真給他的調料一拌,再加上兩個肉餡餅和小鹹菜一配,整個後院的藥味都被這股霸道的酸辣香味給掩蓋了。
嚴準因為和裴湛關係好,有幸分到了一筷子,吃的出了一鼻子的汗水,不過是真好吃,真開胃,真過癮。
至於其他人和裴湛關係不好的,就隻有羨慕嫉妒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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