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憊的回到太醫院,嚴準已經被控製起來,那碗藥就是開的,他嚇壞了,嚴老太醫還在宮外,此時也沒人能做主。
“沒了吧?”嚴準問。
太皇太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短暫的時間,她回憶了一生,到頭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她不知道孩子會不會在地下等著她,還是因為怨恨她而早早的去投胎了。
太皇太後想停車救人,畢竟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
老太監走過來,恭敬的遞上了托盤。太皇太後端過酒杯一飲而儘。
陽光真好啊。
太皇太後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官差追上了柳賢,並且抓住了她,將她按在肮臟的道路上。
他什麼都明白了。
可就是晚上,她吃了太醫院送來的安胎藥就腹痛不止,宮女們嚇壞了,肚子裡的可是皇子龍孫,這要是出了事沒人擔待的起。
走之前裴湛就站在人群中看著他,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漂亮的年輕人,他一直看不起看不上小白臉並不是徒有虛表。
當年那個驕傲的,高貴的,親事隻在王爺貴族之中選擇的柳賢,此時已經完全沒了樣子,她瘦的皮包骨頭,一身衣服淩亂臟汙。
這才是報仇,齊齊整整的,差一個人都不算報仇。
裴湛懶洋洋的靠在她身上,像隻冬天裡在陽光下曬太陽的貓。
從裴湛回到京城開始,他的複仇就開始了,一步一步,他躲在背後操控著,最終達到了他的目的。
老太監後退站好。
除了死去的秦忠,其他人都被判了刑,至於太皇太後,新皇孝順,依舊沒有把她如何,可逼宮造反,加上戕害大臣的罪名,太皇太後自覺羞愧,自請去了皇陵。
太行太後記得她是被充為了官妓,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頓了頓,他又道:“是真的沒了。”
裴湛道:“我記得劉美人的胎不歸你管。”
裴湛看著賈太醫被帶走,嘴角終於扯出一個微笑。
一股劇痛忽然傳來,太皇太後皺眉,捂著腹部,咳出了一口黑血。
督查院雷厲風行,他們很快就被帶走了,一直囂張的賈太醫就在其中。
嚴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回不過神來,他一遍遍的回想,自己進入太醫院以來有沒有犯錯,確定沒有之後,他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可馬車繼續行駛,太皇太後又喊了一聲依舊無濟於事。
太皇太後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傳旨的太監回來說,太皇太後精神不錯,麵上看不出什麼,和當初從承德回來時候一個樣。
很多事情隻要一細想就會有跡可循。
“這可怎麼辦?”嚴準嚇傻了。
轉眼到了年關,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個年頭,宮裡很是看重。
嚴老太醫也是想要鍛煉下嚴準,誰能想到會出事。
“這可怎麼辦啊?那是皇子,我會不會死啊?”嚴準聲音都在顫問。
裴湛道:“彆急,這事還是要陛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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