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兄……就是皇兄……”頓了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恐的大喊:“不,不是皇兄……不是……啊……”
葉檀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對身邊的裴煥道:“既然這是季堂主的地盤,我看就把這事推給季堂主好了,你覺得呢?”
裴煥抬頭。
裴煥讚同:“我覺得非常合適。”
裴湛覺得他之前可能是裝出來的,其實骨子裡是個很殘暴的人。
陶真還沒說完,裴湛就打斷了她:“拔舌頭不算什麼,可他逼著那兩個後妃吃掉了自己的舌頭……”
葉檀湊近了,看著他的眼睛:“你真的看到了?”
裴煥跟著她笑:“你這麼殺了宏武的人,宏武要發瘋了。”
裴煥又道:“我們直接出城?”
他長舒了口氣,一臉無奈:“楚國的生死契。”
裴煥挑眉:“你怎麼知道?”
苗人又不會看骨相,葉檀覺得裴煥就是腦子有問題才會相信這麼離譜的傳言。
“可是…”他臉上的笑容淡去,有些嚴肅:“可骨相…我看到她骨相…”
裴煥皺眉:“我都成這樣了,還有什麼不信的。”
“是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許昕點點頭,一隻弓箭破空而來,直接射穿了領頭人的手掌心,他疼的大叫一聲,手裡的刀應聲落地。
與其說宮裡古怪,不如說皇上有些古怪,燕鏡宵做了皇上後,表現出來某些方麵和當太子時候完全不同。
葉檀道:“非常至於。”
葉檀說:“隻要我不承認,誰看見我殺他的人了,你嗎?”
緊接著無數利箭破空而來,宏武的人想攔已經來不及,接連有人倒地,期間有人想殺葉檀,被許昕擋住一刀斃命。
葉檀冷笑:“是嗎?”她轉頭看著裴煥:“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家老二跟我家雲辭長的那麼像嗎?”
陶真皺眉:“哪個皇兄?”
“就因為嚼舌根?”雖然禍從口出這麼說沒錯,可是什麼樣的話能叫皇上做出這樣的事,畢竟那是後宮妃嬪,不是阿貓阿狗。
裴煥沒說話。
明燕也覺察不出什麼來,兩個人對視一眼,有些想笑。
陶真也不知道,七公主一直以來就不是很正常,可是也沒瘋成今天這樣。
裴家院子裡有幾顆梅樹,可惜不是紅梅,不過依舊好看,陶真瞧著稀奇,看著梅花上的落雪,她還在想這以前看小說,有人用梅花上的落雪煮茶喝,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直到這些人走後很久,陶真還沒緩過神來,明燕也嚇壞了,她擔憂道:“夫人,七公主沒事吧?”
裴煥嘴唇乾裂,臉色蒼白,扯著嘴角露出個愉快的笑容:“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裴湛沉默了半晌道:“最近我總覺得宮裡有些古怪。”
無聊的她搬了個梯子上去采了些落雪下來,又煮了雪水泡了茶,自己喝了一口,還真是品不出什麼來,於是她叫明燕嘗了一口。
……
“裴少夫人打擾了,公主得了癔症,胡言亂語,奴才們這就帶她回去。”
葉檀漫不經心道:“宏武是有病嗎?好好俊秀公子折磨成什麼鬼樣子了?我都要心疼了。”
他狐疑的看著葉檀:“你不信嗎?”
戰役很快結束,宏武的人全滅。
陶真點頭:“是不是因為皇上要把她嫁給吉也王子,她受了刺激才這樣嗎?”
門外有一輛馬車,裴煥在水牢關了好幾天,身上有水牢獨有的味道,葉檀非常嫌棄,可眼下就一輛馬車,她也隻能忍著,卻坐在了離裴煥最遠的地方。
陶真放下手裡的茶盞,看著她:“你怎麼了?”
葉檀:“骨相這個東西和苗人沒關係?這明顯就是兩回事。”
而且宮裡來的這幾個人也透著說不出來的古怪。
陶真扶著她坐下:“你慢慢說。”
“陶真,救我,隻有你能救我了。”她眼眶通紅的看著陶真,行為舉止都說不出怪異,眼神飄忽不定,好像在害怕什麼東西。
京城的年要過到正月十五以後,所以整個正月,陶真都窩在家裡,送裴湛進宮,等裴湛回家。
陶真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後背的毫毛都立了起來。
她印象中的皇上還是那個坐在池塘邊一心想著釣條大魚的人,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太後和先皇的博弈中勝出的贏家。
很難和裴湛口中那個“殘暴”的人聯係起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