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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依舊又暈又疼,耳朵和臉頰整個燙了起來。
阮秋秋迅速鬆開了抱著某狼的胳膊的手,下意識往邊上滾了半圈,壓著某狼的尾巴,拉開了和大灰狼先生的距離。
才剛剛做了一個和大灰狼先生有關係的夢,醒來就發現自己居然和他睡在了一個獸皮被裡,這是不是有點過於刺激了
阮秋秋睫毛快速眨了眨,抬起沒有什麼力氣的胳膊,擦了擦眼角的淚。
她咬著唇,渾身的冷汗都好像有些發熱了。
“”
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阮秋秋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和那頭狼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除了淩亂了一些外並沒有彆的跡象,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記憶回籠,昨晚淵訣滿手是血暴力塞獸皮簾子的畫麵浮現在腦海裡,阮秋秋摸了摸還有些發燙的額頭,半響釋然的歎了口氣
昨晚如同浸泡在冰水裡的印象還在,後來硬硬的火爐也有了答案。
八成是她太冷了,田螺灰狼先生為了讓山洞裡變得暖和一些,所以才會那麼著急的裝新的獸皮簾。他們會睡在一起,應該也是她主動的
想到這兒,阮秋秋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快,越來越清晰。
她不可抑製的回憶起了剛剛那個很長很長,就像真實發生過一般的夢。
對於小時候的事情,她其實基本上記不清了,從她有印象開始,就一直生活在孤兒院裡。
後來有一對善良的夫妻收養了她,隻是他們在收養她之後,很快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
隻在那個家裡呆了一年,性格還有些沉悶的她就顯得格外的多餘。
為了不讓對她有恩的養父母感到困擾,和他們商量之後,阮秋秋選擇回到了孤兒院,一邊照顧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妹妹一邊努力念書長大。
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時常會出現手腳動不了的情況,這種情況在末世來臨、她覺醒了異能之後才漸漸的有所改善。
以前她不會想那麼多,但現在結合這些日子的經曆,阮秋秋覺得或許自己本就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
如果昨天晚上那個夢,是隱藏在她靈魂深處的記憶。
那她的父母和大灰狼先生的父母,是認識嗎他們都去哪兒了呢為什麼要離開他們呢
阮秋秋想不明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悲傷。
如果那個夢是真實的,她和大灰狼先生原來那麼早就已經見過麵了麼
娃娃親隻是大家開玩笑的話語,如今也算是以另一種奇妙的方式實現了。
可是差一點,他們就都要死了,再也沒辦法見麵了。
她轉過頭,視線落在輪廓俊朗的淵訣臉上,就覺得更加難過了。
阮秋秋眼睛紅紅的,耳朵和臉頰也紅紅的,就那樣看著他,神態落在其實在小妻子醒來的瞬間就已經察覺到了的某狼的妖識裡,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淵訣微不可查的抿著唇,心底漸漸不安
昨天晚上他很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一直感覺很奇怪,又隻敢直挺挺的躺在石床上任由阮秋秋抱著。
等到她睡熟,他也漸漸冷靜下來了,便維持著這個姿勢,調動全部心神修煉。
妖核的碎裂已經趨於不可挽回的狀態,隻要他試圖修複,體內的魔血就會躁動不安,讓他如同被生生剜下血肉。
但對魔血的掌控,卻比他預料中的還要輕鬆容易。
第一次吸納魔氣產生的嗜殺感還在,但隻要想著阮秋秋,那些克製不住的殺意和對鮮血的渴望就會迅速冷靜下來。
隻一晚上的功夫,他已經成功凝聚出了魔核,並達到了二階初期的程度。
倒是和他退化的妖力差不多水平。
淵訣有些自嘲的想,或許他生來就是這樣一個肮臟可怕的怪物,所以才進化的如此之快。
但他隱隱察覺到,哪怕小妻子一直陪著他,他也最多做到利用魔血進階到五階的程度。
再往後,就必然會完全失去屬於妖的部分,也許變成一頭無法控製食欲和殺戮的魔物。
本來,他就已經和田螺灰狼有很大的差距了,若是還變成了魔,豈不是更沒有勝算。
淵訣就這麼一點一點修複體內破碎的經脈,一邊忐忑的擔心
他故意趁小妻子不舒服的時候壞心思的和她睡在了一個獸皮被裡,阮秋秋醒來會是什麼反應
本來大灰狼先生就已經非常擔心了,現在發現他的小夫人一醒,就連忙同自己拉開了距離,現在還很委屈的哭了。
妖識“看見”阮秋秋眼裡含著的淚,淵訣先生渾身每一根狼毛都透露出一股悲傷的氣息。
一人一狼難得同頻,一起苦澀。
阮秋秋瞅了他一會兒,感覺體力漸漸恢複了一些,才有力氣去扒拉一直纏在她腰上的大尾巴。
“好硬。”阮秋秋感覺自己壓著的一小截狼尾巴把她的腰硌得好疼。
大約是身體不舒服阮秋秋說話都軟飄飄的,略冰涼的手去掰緊緊的纏著她不願意動的大尾巴。
某條覺得小妻子在嫌棄自己的狼快要委屈死了,儘管聽到她誇自己尾巴硬,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次就連被她摸狼尾巴,奇異的感覺都少了一些。
他故意欺負她,尾巴就是不動。
阮秋秋掰了半天,都快懷疑大灰狼先生是不是醒著的了。
她深吸一口氣,乾脆躺好,壓著他的尾巴,抬手薅毛,語氣“平靜”的叫他,“淵先生”
“你醒著麼”
在聽到這個稱呼的瞬間,大灰狼先生尾巴的毛都有些炸開,心口一下緊縮,瞬間傳來了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果然,還是生氣了。
緊閉著的眼睛根本不敢睜開,尾巴也老老實實的不動了。
阮秋秋終於擺脫了堅硬的狼尾巴,揉了揉被硌的難受的腰,慢慢彎起了嘴角,麵頰卻漸漸燙了起來
這頭狼,果然是醒著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卻更加害羞了。
說起來本來就是她昨晚不舒服,故意纏著“火爐”,火爐先生身嬌體弱,再說隻是一起蓋一床獸皮被,也沒有怎麼樣。
反正平時她給大灰狼先生做清潔的時候早就和他的胳膊有過接觸了,自己也還穿著厚厚的衣服,沒什麼
阮秋秋努力安慰自己,臉卻紅的快要爆炸了。
她淺淺吸了一口氣,彆過頭不敢再看大灰狼先生的表情,手抓著身下墊著的獸皮,開口想說些什麼“那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