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絕聲衛抬著頭,點點頭。
“首先,送往濠州方向的,有兩封信,一封交給李善長,一封交給呂不用。這信,便由你來送吧!”程德指向了一名絕聲衛說道。
被點到的絕聲衛連忙躬身行禮,疾步向前,從程德手中接過,躬身後退了幾步。
“現在,你就出發前往濠州吧!”程德說道。
看到接過信後,便點頭迅速離去的絕聲衛,程德重新將目光看向另外兩位。
“再者,我這有一封信,必須交給常遇春,常遇春現在在哪,想必絕聲衛應該知道。到了滁州地界,聯係滁州附近的絕聲衛,便可以將信送到常遇春手中。”程德望向場中的兩位絕聲衛。
其中一位絕聲衛自告奮勇,站了出來,然後快速接過離去。
“最後,這一封信,送往泗洲城,交由李三七。”程德叮囑道。
絕聲衛點點頭,接過信後,然後躬身離去。
“藍玉!”程德喊道。
“將軍!”藍玉行了一禮。
“你帶著兩百人,在淮安城城內街上巡視,若有作奸犯科者,直接捉拿關入大牢。記住,不可擾民。此外,告訴淮安城民眾,免除淮安城三年賦稅。”程德吩咐道。
“是。”藍玉兩眼放光,激動不已。
看著藍玉就要離去,程德及時喊住了他,“等等!”
藍玉身體一僵,“將軍——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看著藍玉委屈巴巴的模樣,程德頓時無語。
“不要放過淮安城每一個角落,都去巡視一遍。”程德正色道。
“是,將軍,屬下保證完成。”藍玉說完後,快速躬身行禮,便一溜煙地跑出大帳外。
程德:“.”
撇開蕪雜的思緒後,程德攤開元朝疆域圖,當看到自己泗州軍如今的地盤後,在感到欣喜的同時,卻忽然一驚。
以前,元朝或許沒把自己當回事。
但如今,泗州軍的地盤變多了,恐怕元朝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繼續成長的。
之前,元朝的目光都放在劉福通和徐壽輝身上。
現如今,恐怕要加上自己了。
重新審視一遍自己治下的地盤後,程德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那就是元軍若是走金湖城,派出大量的元軍,將從泗洲城到洪澤城之間截斷,那麼,自己治下東西便不能兼顧了。
有點類似於劉福通的勢力,將元朝南北截斷,南邊的糧食運不到北邊,北邊的大軍來不到南邊。
思慮許久,程德覺得這金湖城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
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治下以西方向缺糧食,可從治下以東運送魚蝦充當糧食食用。
同理,治下以西方向缺鹽,那麼也可從治下以東運鹽。
所以,金湖城至關重要。
隻有把金湖城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保證東糧西運、東鹽西調的路線行得通。
而且,拿下金湖城後,程德決定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發展一下各方麵的實力。
比如,發展泗州軍的火銃兵、炮兵等,還有一些政治、思想、飲食方麵等。
眼下的地盤,也需要他花一些時間去消化。
“來人!”程德喊道。
“將軍!”一位士兵行禮道。
“你速速前往洪澤城,讓鄧友德來淮安城一趟。”程德皺著眉頭命令道。
“屬下遵令!”
大帳裡重新恢複了寂靜。
程德靜下心來,拿著一份份公文看著。
這些公文大部分是關於新投降的元軍俘虜的一些記錄。
小部分是淮安城城內堆積的一些未處理的案子。
視線落到未處理的案子那些公文上,程德想著,是時候去見一見那些愛因班的幕僚了。
另一邊。
元朝朝廷因為淮安路落入了泗州軍手中,而上下震驚。
此時,元朝皇帝妥懽貼睦爾,召中書省右丞相脫脫進宮。
當脫脫剛進宮,見到元朝皇帝時,還未等脫脫行禮,便聽到了一句,“丞相不是說紅巾軍馬上就可以平定,天下不久就會太平無事的嗎?現在北邊有劉福通,南邊有徐壽輝,現在倒好,南邊又多了個程德。丞相,你告訴我,你真的有在用心平亂嗎?”
脫脫望著元朝皇帝勃然大怒的樣子,直接拜伏於地,汗流浹背,一時間惴惴不敢言說。
元朝皇帝妥懽貼睦爾,看著脫脫畏懼地跪倒在自己麵前的樣子,不禁麵色放緩了許多,“丞相,朕不是有意斥責你,隻是,這反賊何以越剿越多,朕不明白!”
脫脫聞言,抬起頭,看著元朝皇帝,說道:“臣以為紅巾軍各自為營,乃烏合之眾,徐壽輝、劉福通,皆不足懼。而泗州軍程德,未曾聽聞與紅巾軍有所來往,臣想,或許可以招安泗州軍程德,然後讓他幫忙打劉福通,而我們大元出動三十萬大軍,一舉剿滅劉福通反賊。之後,再合我大元南北精銳,蕩平徐壽輝,天下可平定,陛下將永無憂。”
元朝皇帝聽後,神色轉喜,“既然如此,那快快派人招安那泗州程德,具體如何招安,給予什麼職位,就由丞相決定吧。”
忽然,元朝皇帝頓了頓,“隻是——若那程德不願接受招安,那丞相以何策待之?”
脫脫麵色平靜地看向元朝皇帝,“陛下,臣以為人有所好,以好誘之無不取!”
元朝皇帝聽後,目光一亮,麵色大喜,“善!丞相言之有理,既如此,就交由丞相來辦吧!”
“臣遵旨。”脫脫躬身行禮。
而後,脫脫便離開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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