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英嗔視了程德一眼,“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這麼突然,我都沒準備好,我還未梳妝打扮,怕是現在就去有失禮節。”
“不用擔憂,秀英妹子現在梳妝打扮也不晚。”程德看著馬秀英說道。
馬秀英白了程德一眼後,便開口道:“沐英,以及徐司馬他們名字不會寫,我正要教他們寫,你正好來了就教他們他們寫一下。還有,沐英隻知道他叫沐英,至於是哪個沐英,就不清楚了。”
說完後,馬秀英便沒再看程德,而是在一旁開始梳妝打扮了起來。
至於沐英和徐司馬,則是將目光看向程德。
程德便靠近沐英坐近了些,然後拿起毛筆,就在紙上寫出了沐英兩字,字體端正且是遒勁有力的楷書。
寫完後,程德便教沐英寫這兩字。
沐英在程德的指示下,在紙上寫著歪歪斜斜的沐英兩字,臉上充滿了激動。
程德勉勵了一番沐英後,便又同樣地教起了徐司馬。
教完他們認和寫自己的名字後,程德看到馬秀英還未梳妝好,而沐英和徐司馬兩人眼裡又散發著對知識的渴望。
程德隻好將目光重新看向他們二人。
“你們告訴我,你們將來想乾什麼?沐英,你來先說。”程德看向沐英、徐司馬,指著沐英說道。
沐英一怔,小臉上寫滿了堅毅和成熟,望著程德說道:“我將來想成為一位將軍,能夠為義父分憂。”
程德聞言,輕輕摸著沐英的腦袋,笑道:“好孩子,作為義父,聽到你這番話,還是很開心的。但是義父隻希望你每天能夠開開心心地生活,多交一些朋友,好好讀書識字,將來成為一個有本事的人。”
沐英聽後,心中十分感動,“我聽義父的,將來一定要成為有本事的人。”
程德笑道:“義父相信你。”
沐英深受鼓舞,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讓義父刮目相看。
隨即,程德將目光看向徐司馬,“馬兒,你將來想做什麼呢?”
徐司馬年長沐英一歲,沐英八歲。
徐司馬沉思片刻,才回道:“義父,我跟沐英一樣,也想成為一名將軍,希望將來能幫到義父。”
程德將手放在徐司馬頭上,揉了幾下,笑道:“馬兒,你和沐英一樣,都是好孩子啊。不過,你們想當將軍的心思,我是知道了。但現在你們年紀較小,等再過幾年,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將來都有機會成為將軍。”
“謝謝義父。”沐英、徐司馬開口道。
程德暗暗瞥了一下馬秀英,發現她還沒弄好,不禁有些無奈。
怎麼前世今生,女人在梳妝打扮這事上,怎麼就如此磨蹭呢?
他想不明白。
而對於等待的人來說,那實在是太煎熬了。
程德隻好將注意力繼續放在沐英和徐司馬身上。
“沐英,還有馬兒,你們可知道怎樣才成為一名合格的將軍嗎?”程德笑著望向沐英、徐司馬。
沐英說道:“能打勝仗。”
徐司馬則說道:“能守城不失。”
程德聽了他們兩人的回答,則是笑道:“你們說的都對,但也不對。你們可想知道義父是怎麼想的嗎?”
“想。”沐英、徐司馬異口同聲道。
“一名合格的將軍,就是不輕言知兵。兵者,凶也,乃至危至險之道,又怎可輕言知兵?前有趙括、馬謖紙上談兵,他們二人都熟讀兵書,說起兵事,則滔滔不絕,然而他們都最終身死兵敗,淪為千古笑談。你們二人都要記住,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因此,在義父看來,戰無常例,兵無成法,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而後差不多就可以可以用兵了。這些話,你們都要一生牢記在心中。”程德目光告誡沐英、徐司馬兩人道。
“是。”沐英、徐司馬高聲應道。
見此,程德欣慰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人,這幾日,先在將軍府調養幾日,等過段日子,我親自送你們到泗州學院去讀書。”
“知道了。”沐英、徐司馬回道。
看到馬秀英已梳妝打扮好後,程德笑道:“你們兩人,先去玩吧!我和你義母有事情要辦。”
沐英和徐司馬便歡呼一聲,朝著門外衝去。
見此,程德一愣。
“他們即便心智再成熟,如今還是個孩子,將軍可不要忘了。”馬秀英忽走到麵前,看著程德笑道。
程德笑了笑,“秀英妹子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姨母家裡吧!”
馬秀英瞥了程德一眼,輕聲道:“嗯。”
之後,程德帶著馬秀英,在將軍府府庫中挑選了幾件禮物後,便在張七九的引領下,朝著劉峻峰家裡走去,身後跟著張七九麾下數十錦衣衛,以及羅二虎等人,總計一百人。
一炷香的時間。
程德與馬秀英一行人,便來到了劉峻峰家門前。
而劉峻峰早已在此處等候多時,一看到程德一行人出現,連忙打起精神,向著程德一行人走來,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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