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元亨讚道:“這個戰略,無疑是極為適合當前情況的。征虜將軍不愧是百戰百勝的將軍!泗州軍有征虜將軍在,真是泗州軍之福。”
楊璉苦笑道:“卞兄可知將軍是如何說這事情的嗎?”
卞元亨目光一亮:“願聞其詳!”
楊璉答道:“將軍常說,他能有泗州軍相隨,這泗州軍是他的福氣。”
卞元亨拍手讚道:“妙極!沒想到征虜將軍不居功自傲,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將軍!”
楊璉繼續道:“這一次深夜來找你,其實,我是想要卞兄幫我泗州軍一個忙。”
卞元亨的目光移到楊璉身上,定定地看著楊璉。
楊璉沒有絲毫猶豫,便開口道:“卞兄,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混進這金陵城。我這一次也是懷著任務而來,我希望卞兄能幫我一個忙?”
卞元亨:“不知道楊兄弟需要我幫什麼忙?”
楊璉:“這一次,我聽說卞兄賺得盆滿缽滿?”
卞元亨:“楊兄弟是從何處聽來的?”
楊璉看到卞元亨的臉色都變了,便接話回道:“這,自然是從元軍那裡聽來的。”
卞元亨沉默在稍頃:“楊兄弟是需要在下幫什麼忙呢?如果在下能幫得上,在下全力以赴。”
看到卞元亨是如此態度,楊璉看向卞元亨的目光多了幾分溫和之色:“卞兄,此事,對你來說,並不難。那我就直說了,這一次,我想向卞兄借一部分銀子用。卞兄可以放心,待我家將軍拿下金陵城後,這所借的銀錢必定給卞兄補上。”
卞元亨:“借多少,楊兄弟儘管說!”
楊璉:“卞兄不愧是個爽快人。我需要借一萬兩。”
“什麼?一萬兩?”卞元亨看上去有些吃驚。
楊璉見此,便問卞元亨道:“卞兄,莫非是有什麼難處?”
卞元亨:“難處倒是沒有,隻是有些驚訝。楊兄弟用這一萬兩做什麼,在下也不會過問,而壞了規矩。不就一萬兩,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來的。楊兄弟放心,我這就將一萬兩交給你。”
楊璉聽到卞元亨的話,臉上大喜:“卞兄可真是豪爽!難怪仲亨兄多次在我麵前稱卞兄豪情萬丈,真是名副其實,令在下佩服。”
卞元亨擺擺手道:“客氣了!”
接著,卞元亨引著楊璉來到了一個藏錢的屋裡,這間屋裡,整整擺滿了幾十箱,裡麵放著的都是銀子。
之後,楊璉讓絕聲衛從這幾十箱子搬走了幾箱。
兩人重返屋裡繼續敘話。
楊璉目光真誠地看向卞元亨:“卞兄,這一次,可真是多虧你了!不然,這次任務,我恐怕很難完成。”
卞元亨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而且,我與你家將軍曾經也見過麵,還打過交道。或許,不久後,我可能也會去泗州軍當個官。”
楊璉目光一亮:“我聽仲亨兄說過,說他兄長,也就是卞兄你,在才學上遠勝過他,不知是否有其事呢?”
卞元亨收起了笑容:“這都是小弟胡說八道,論才學,他才是我卞家最傑出的讀書人。或許,將來我卞家是否保持長久富貴,這希望還要落在小弟卞仲亨身上呢!”
楊璉對此不置可否,深深地看了一眼卞元亨。
兩人繼續聊了一陣後,便到了即將分彆的時候。
楊璉:“卞兄,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我要離開了。希望等將軍拿下集慶路時,我們能夠在這金陵城痛飲千杯!”
卞元亨:“一定,一定。到時候,我會舍命相陪!”
楊璉重重地點了下頭,便向卞元亨行禮告辭,隱入夜中。
卞元亨目送著楊璉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一萬兩,為了完成任務,這任務代價可真高!
也不知道,這楊兄弟究竟要完成什麼任務?
卞元亨輕歎一口氣後,便搖了搖頭,重回到屋裡歇著。
楊璉告彆卞元亨後,走在黑夜中,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這一次,他奉命潛入金陵城元軍中,刺探元軍軍情。
可是,想要加入金陵城元軍,他令手下打探金陵城元軍各種情報。最終,才在金陵城勾欄場所一則情報上,才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金陵城元軍守將巴魯布,其下大將烏木赤,兩人都是貪財好色之人。
尤其是烏木赤,在貪財方麵,更為傑出。
不過,烏木赤相比巴魯布,倒是有個優點,那就是此人收錢會辦事。至於巴魯布,此人收錢從不辦事,兩人的名聲走向了兩個極端。
這一次,楊璉便是想著借助烏木赤混入軍中。
一萬兩,對於烏木赤來說,也是一筆巨款。
楊璉也仔細琢磨過,這一萬兩,至少可以讓他混個百戶長。
或許,更高。
最終結果如何,還得看烏木赤如何安排了。
想著想著,楊璉抬起頭,看向被黑夜籠罩的金陵城。
按照將軍的意思,這集慶路,包括金陵城在內,他們所剩的糧食絕對是有限的。
有限的糧食,便是突破口。
將軍先取四周,孤立集慶,實在是一步好棋。
不戰而屈人之兵。
到時候,集慶四周都被泗州軍拿下了,那麼,這金陵城到時候還不是輕而易舉地拿下了?
將軍那邊也仔細做過估算,短則三個月,長則六個月,這集慶路必定拿下。
或許,這一次自己混入金陵城元軍中,將軍的用意是希望更快一點拿下集慶路。
就在這時。
“千戶大人,烏木赤的府邸到了。”
楊璉聞言,抬起頭,看向前方,嘴角露出一絲笑紋,向後麵揮了揮手,楊璉一行人便邁步朝著烏木赤府邸走去。
楊璉一行人的裝扮,都做了處理,看上去倒像是一支商隊一般。
烏木赤的下人看到楊璉一行人靠近,便都將目光看向楊璉一行人,目光裡充滿了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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