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友德撲了個空,廣濟城守將見勢不妙,已經提前溜了。
他的妻子、妾室,都沒有來得及帶走。
鄧友德從廣濟城守將妻子口中了解到,廣濟城守將姓陳,跟陳友諒同族。
鄧友德從廣濟城兵庫中搜出的兵器、戰甲,全都給手底下的人先用上。
但人太多,還是有些人沒有分配到。
對於這點,鄧友德也頗為無奈。
接著,鄧友德領著有兵器和戰甲的士兵,約有兩萬餘人,直奔蘄春。
至於廣濟城交由朱元璋領兵一萬鎮守,這一萬人中大多數沒有兵器。
而還有兩萬人,則是被鄧友德下令,讓他們使用老辦法,混入黃梅城。
一旦鄧友德拿下蘄春城,必然會向黃梅城開刀。
時間緊迫,鄧友德想要在敵人反應過來前,完成自己的計劃。
打的是一個信息時間差。
此時,鄧友德領著兩萬人星夜兼程,往蘄春加急趕路。
至於蘄水那邊的兵器為何沒有運過來,還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已經管不上那麼多了。
因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連續趕了三個多時辰的路,鄧友德領著兩萬大軍來到了蘄春城城下。
擂鼓戰起。
早已混入蘄春城的陳霆及其麾下一千人,聽到蘄春城城外動靜,心中紛紛了然。
他們都知道,鄧友德已經兵臨城下。
也就意味著,他們要開始動手了。
蘄春城四個城門,已經被鄧友德派人圍堵住。
每一個城門,有五千人。
陳霆帶著麾下一千人,往西城門而去。
他們混入蘄春城中已經了解到,西城門的守將是一個酒囊飯袋。
領兵打仗,一竅不通。
但是,對於收錢、玩女人,卻是樣樣精通,而且都還玩出了花樣來。
對付這樣的一個守將把握,比對付其他城門的守將,這把握要大得多。
即便到時候那西城門會有其他門的人支援,但是,隻要他速度夠快,將城門打開,放鄧友德的人馬進入。
那麼,蘄春城,必然能夠拿下。
陳霆一行人來到西城門附近,分散在四周。
陳霆的目光暗中打量著西城門的守兵力量,合計著如何下手。
他心中也有些著急。
沒有兵器,隻能從敵人手中奪取,這是必然的。
可是,怎麼奪取兵器,這其中大有講究。
忽然。
他的目光看到西城門上那個守將,似乎要從城樓上走下來。
見此,陳霆暗道:機會來了。
他暗中示意麾下其他人,緊跟在他身旁,而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那個守將身上。
這個守將,長著一副國字臉,臉上左邊有一個黑痣,痣上長著黑毛,肚子圓鼓鼓的,走起路來,那身上的贅肉一顛一顛的。
此人,臉上有些著急,目光四處掃看。
陳霆有些錯愕。
此人,倒是有些像尿急的樣子。
他剛想到這兒,便看到那人就走到城樓下一處牆角位置,然後‘噓’了起來。
那牆角旁,並無守兵。
陳霆目光一閃,悄悄地朝著那人靠近。
當陳霆剛靠近此人時,那人抖擻了下肩,似乎已經方便完。
陳霆迅速拔出那人腰間長刀,然後,將那刀架在那位守將脖子上。
這人,隻感覺身體一寒,身子一動也不動。
陳霆低聲道:“將衣服穿好。”
那人不敢說不,雖然還有些尿意未儘,但生死關頭,他隻好穿好。
“壯士,還請將手拿穩些,我這刀挺鋒利的。”
聽到此人言語,陳霆又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那人一聽,本來已經絕望的心,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既然能生,為何要求死。
“壯士,我當然想活。不知壯士想要我做什麼?”
“很好!你是個聰明的人,待會兒,你下令讓你的人打開城門。”
“什麼?”
“怎麼?你不答應?那就是說,你想死了?”
說罷,陳霆作勢就要砍這人脖子。
divcass=”ntentadv”這人嚇得一個哆嗦,尿意未儘之尿,突然流出,並急忙開口道:“且慢,壯士,我答應。”
陳霆有些嫌棄地看著此人,強忍著刺鼻的味道,架著他往城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