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就那賤種的處境,身後竟然有這樣可怕的勢力存在。
就連潘家和盛家都不忌憚
這一刻,她不確定,是否自己還能夠祈禱丈夫和兒子發現自己失蹤的事實,派人出來尋找自己。
丈夫,小兒子,跟她都不是一條心,至於娘家嗬嗬,事到臨頭,她不得不記起弟弟還有弟媳們的嘴臉,爹娘的嘴臉。
其實,就算是他們真的知道了,找到她,又談何容易
“潘瓏,五分鐘後,就是午夜了,也是你上路的時間,一路好走。”
那道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樣,讓潘瓏跌入絕望的深淵。
“不不放我出去,我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啊啊”散亂著頭發衝向大門,拍的哐哐當當巨響。
“放我出去,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啊啊”
在嘈雜的吵鬨聲中,地上昏迷的人也醒轉過來,經曆豐富的倆人視線環繞半圈,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也就是在這時候,從天窗上落下一摞摞茅草
“大哥,完了,他們想燒死我們”三角眼驚恐的站起身,動作迅速的將落地的茅草抱起,扔到一邊,以防止上方落下火種。
光頭男人仰視著天窗的動靜,那些不斷晃動的黑影在他看來就像是索命的閻羅,讓他心驚肉跳。
是了,他們做了那麼多惡事,殺了那麼多人,現在即將遭報應了
光頭男人沒有應聲,隻是將身子挪到一邊,冷眼看著忙碌的弟弟,歇斯底裡狂叫的女人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被割平的草地之上,站著數道黑影,為首的身高最矮。
“走吧”
為首的人下令,然後率先離開,其他人被前人的決定弄的有些發蒙,難不成忙活大半晚上,小小姐隻是為了嚇唬嚇唬這些蠢貨
對視了幾眼,有旋身看了看身後的廠房,耳邊傳來淒厲的尖叫和絕望的哭嚎
“小小姐,咱們割的那點茅草,夠燒嗎”那麼大一間廠房,裡麵連輔燃物都沒有,裡麵的人隻要躲著點,尿濕了衣服捂住口鼻,也是有很大活下來的幾率的。
“足夠了”
其他人沒有再說話,隻是加快了走路的速度,掩蓋掉路過的痕跡。
他們並沒有發現,待他們一行人離開原地沒多久,廠房裡就已經沒了聲音安靜得出奇。
如果,他們這時候開門進去,定然能發現,那男女三人,早已經扭曲了四肢,以各種詭異的模樣,雙眼充血的死去。
這,就是可怕的精神力化形
傷了我的人,從來就沒有活路
最後看了一眼煙霧繚繞的廠房,劉珺唇角露出一抹邪笑,陰森而可怖。
盛懷城半夜起來喝水,卻發現妻子竟然還沒有回家,並且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莫名的,一晚上,盛懷城沒怎麼睡,心悸個沒完,就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我這是怎麼了
當天蒙蒙亮,盛懷城已經著裝整齊的坐在大廳裡發起呆了。
茶杯裡的熱水滾燙,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目光呆滯的定在某個方向,待察覺到痛感,掌心已經通紅一片。
砰茶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爸,您乾嘛呢”盛劍頂著鳥窩頭出來找水喝,看到蹲在地上撿碎玻璃的父親,臉上依舊睡意朦朧。
轉頭看著撐著拐杖的盛劍,“你媽昨天回來了嗎”
媽沒回來嘛
“回來了吧。”盛劍被父親的語氣震的有些支吾,“我去客房看看。”
潘瓏有時候回來晚了,不敢回臥室,就會去一樓的客房湊合一晚,久而久之,一家人都已經習慣那間客房也是專屬於潘瓏的睡覺空間了。
木門打開,空蕩沒有人氣的房間告訴盛劍,他媽又是一晚沒歸。
“爸,媽沒回來,肯定又是回姥姥家了。”
“你去給你姥姥家打個電話。”盛懷城的語氣格外的嚴肅。
“啊現在才六點半,姥姥他們說不定還沒起床。”他那老媽夜不歸宿是經常的事情,他爸還有啥好擔心的
“讓你去就去”
拄著拐,盛劍嘀嘀咕咕的打電話去了。
盛懷城冷著臉坐在沙發上,聽盛劍打電話。
“姥姥,是我,劍劍,對啊我媽不在您那兒怎麼會呢我媽也沒有回家,沒在您那能去哪兒我”
大廳裡的電話還在持續,盛懷城卻已經大步衝了出去。
一夜的心神不靈,就像是一種冥冥中的感應
他覺得,潘瓏肯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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