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睛適應了強光,他們才發現,這些強光,來自於兩輛車子的車前燈以及車頂的四盞聚光燈,光亮幾乎照亮了天空。
放眼望去,他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在懸崖峭壁邊上,抬眼就是陡峭的山壁,另一邊,就是萬丈深淵。
這是要乾什麼他們想乾什麼
曹輕輕的身子開始瘋狂的顫抖,一雙瑩瑩的大眼裡蓄滿了淚水,白嫩的臉頰還有些尚未褪去的嬰兒肥,看上去可憐壞了,輕易的可讓人產生同情心,隻不過,有些可惜的是,媚眼拋給了瞎子,誰也沒有覺得她可憐。
死神崖,以無數的急彎和陡峭的崖壁出名,不到三米寬的道路外就是懸崖,沒有任何防護欄,卻又是一條去往北市的必經之路,所以,這裡可以稱得上是車禍的高發路段,凡是走這條路的車子,都會極為注意,但也防不住有找死的人,比如飆車一族。
這裡的路很長,急彎又多,很多追求冒險和刺激的飆車族都喜歡來這裡挑戰一下生命的極限,甚至把這裡稱為天堂路
當然,他們也為這裡的死亡率了很大的貢獻
劉玨和劉帆冷冷的站在車子附近,看著雙胞胎在寒風中發抖,腦子裡浮現出劉然的慘狀,再多的仁善也散發不出來了。
這對雙胞胎,到底跟劉家是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在然然身上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然然的臉毀了,她的未來也沒了,這兩人,也絕對不允許擁有未來他們再清楚不過大姐今天帶他們過來的原因,是要告訴他們,有些人,不要對他仁慈,因為他們性本惡,不是仁慈與聖母可以感化的。
“綁上去”劉珺淡淡的聲音響起,曹兵和楊建這才動了。
雙胞胎一臉驚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綁在了兩輛跑車後麵掛好的鐵鏈上,他們這是要拖死他們倆
不不不會死人的一定會死人的
不用去經曆,就能想象得到後果,他們會在這凹凸不平的地麵上拖成什麼樣子
也許是對生的渴求太旺盛,兄妹倆竟然開始慢慢恢複力氣,他們在地上劇烈的扭動著身子,發出摩擦砂石地麵的簌簌聲響,試圖掙開手上的束縛。
“把嘴裡的布扯了。”
“是”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劉玨,劉帆,你們放開我”嘴裡一得自由,曹輕輕尖利的嘶吼便響了起來,外凸的雙眼滲出大滴答滴的眼淚,小臉慘白的像是大病了一場,看得出,她是真的嚇壞了。
啪劉玨腳下掉下了一把匕首,劉玨看向劉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想你三妹受的,你再作決定,動不動手,決定權在你。”
劉珺的聲音很平淡,淡的幾乎沒有感情,但是,劉玨看到了她眼底最深處的冷漠和決絕。
他明白,這是大姐對他的試探,也是判斷。
所以
劉玨毫不猶豫的彎腰撿起匕首,一抬手,冒著寒氣的利刃出鞘。
“劉玨你敢碰我妹妹我曹家絕對有能力能夠讓你們兄妹幾個生不如死”曹瀟瀟眼看著情況不對,掙紮著,厲聲威脅,後者冷冷的倪了他一眼,“曹家你以為曹家跑得掉嗎”以大姐性子,曹家曹穆生這一支,一個都彆想好過
步伐堅定的走向曹輕輕,“不要你不要過來劉玨你不要過來嗚嗚嗚哥哥救救我我不要嗚嗚嗚”
“劉玨,你不要傷害輕輕,我們以後會是一家人,對,一家人,你媽媽肚子裡已經有了我們的弟弟妹妹,我們不能手足相殘啊,劉玨你媽媽以後”
“閉嘴”一聲怒喝,劉玨氣紅了眼,青筋在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直跳,帶上戾氣的目光瞪向曹瀟瀟,“你以為她肚子裡的東西可以保得住嗎不是我們的劉家的種,死也彆想進我們劉家的大門你父親也是,敢碰我們劉家人,不死也殘”
親媽的外向早已經傷透了劉玨的心,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一絲退卻,手裡的寒刃在兄妹倆的尖叫和嘶吼中落下一刀又一刀,直到他覺得眼前的這張臉跟劉然的臉徹底重合,才抖著手退到了一邊。
淒厲的哭喊和憤怒的嘶吼在夜半的死神崖久久不歇
“劉玨,劉帆,你們劉家人,不得好死混蛋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啊”連串的咒罵被夜風送去很遠很遠,卻是無人聽得見。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把棉被給他們裹上,三層能不能活下來,看你們命數,就跟然然一樣,她的命數,就是我的到來,至於你們,嗬嗬”
“不要不要啊啊啊”
“放開我放開我”
“我們曹家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爺爺一定會殺了你們,一定會給我們報仇”
轟隆紅轟隆隆跑車的發動機發出興奮的怒吼,兄妹倆的尖叫也更加淒厲,仿若怨鬼。
當車子絕塵而去,帶起一片塵土飛揚
劉玨劉帆到底還是第一次經曆這般殘忍的場麵,臉色早已經蒼白如紙,身子顫抖起來。
“好好看著”劉珺的聲音傳進耳朵,“如果沒有我,未來麵對這些的,就是你們”
後麵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兄弟二人麵色更難看了,甚至眼中露出驚恐,“這點手段,隻是他們兄妹倆玩剩下的,我今天也不過是有樣學樣了”
“他們這樣做,就沒有人管嗎”劉帆的唇瓣顫了顫,問出心裡的疑惑。
“誰管呢京城曹家,是地下皇帝;況且,他們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從事情裡脫身,找不到證據,苦主也隻能受著。”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還有灰
劉玨劉帆齊齊打了個激靈,明白了大姐的意思
這個世界,有太多他們不敢想象的事情。
如果不是大姐,他們恐怕,真的會遭遇這一切
都敢毀容活埋一個活生生的無辜人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他們才十二歲啊不是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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