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報紙是不知被誰裁剪下來的,隻有一小則,整張紙的大小還沒有陸襄的巴掌大。
陸襄為了看清楚這張報紙碎片上的內容,將其舉在了手機前麵,用手電筒的光芒照亮,同時也讓直播間裡麵的觀眾看清楚了上麵的內容。
這是一則很短的新聞,所報道的內容就是關於當年天府市火車西站老車庫發生事故的事情。
但是陸襄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這篇新聞上的言辭極為隱晦,就好像是……這個記者明明是知道些什麼事情的,但是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解釋出來。
這讓陸襄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烈了。
但是因為這也隻是一張報紙碎片,留給陸襄的信息非常少,甚至一般來說會放在新聞最後的記者署名,也都被裁剪了下來,不知所蹤。
現在展現在陸襄麵前的,也就隻有這麼一則新聞而已。
原本陸襄還想著利用這張報紙碎片找到當年那位很有可能見到過真相的記者。
現在看來,也隻有無奈放棄了。
隨手將這份報紙碎片受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麵,陸襄現在不準備再將時間浪費在這則幾乎找不到任何痕跡的新聞上麵了。
最後,他立刻趴在地上,用手機的手電在座位下麵照了照——仍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看來這節車廂裡麵沒有我要找的東西。”陸襄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麵稍稍有些遺憾。
現在的車廂中雖然還有不少的怪異之處,但是根本見不到鬼魂,更彆提解開小男孩執念的線索了。
“我們去車廂的連接處看看吧,那裡好像有一些櫃子,不知道那裡麵能不能找到。”
說完,陸襄徑直走向車廂的連接處,打開了這裡的幾個原本用來存放行李箱的櫃子。
一股惡臭味頓時從櫃子裡麵湧了出來,讓他一陣頭暈腦昏。
他趕緊退後了幾步,扶著手邊的座位靠背,有些難受地說道:“臥槽,這味道可真特麼上頭。”
然而對於陸襄的遭遇,觀眾裡麵卻都已經笑翻了天,好像看到主播遭了罪就是他們看直播最大的樂趣一般。
陸襄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捂著嘴重新走到了那個櫃子前麵,狠狠地將櫃門關上,將臭味阻隔在裡麵。
但是即便他已經將櫃門關上,空氣中卻還是彌漫著一股臭味,就就沒法散去。
而更難受的是,這裡的門窗都是封閉的,臭味就一直彌漫在連接處。
陸襄無奈,乾脆暫時放棄了鏈接處的櫃子,隻能立刻跑到了第二節車廂裡麵,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第二節車廂裡麵的空氣並不新鮮,甚至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但是總還是要比連接處那股惡心的腐爛臭味要好上太多了。
等著換好了氣,陸襄這才有時間仔細看一看這第二節車廂。
如果說第一節車廂是那種非常乾淨,像是被因為年久被遺棄的車廂的話,那麼這第二節車廂就像是一個雜物堆一樣。
壞掉的行李箱、編織袋、手提包甚至還有一些破舊的衣物,全部都雜亂地堆放在這節車廂裡麵,光是看一眼就會讓那些有強迫症的人瘋掉。
但是這節車廂雖然看著東西不少,但是卻一樣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窗外的雨聲漸漸大了不少,窗戶玻璃上麵的水珠也多了起來。
一個淡淡的聲音隨著水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那好像是碾壓著鐵軌邊上的石頭的聲音,“沙沙”的聲音被雨聲覆蓋,雖然細小,但是卻也並非是完全聽不見。
主要還是車廂裡麵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陸襄能夠清晰地聽到外麵的聲音。
陸襄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窗外。
同時,他也拿出了手機來,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有什麼聲音夾雜著水聲傳進來?”
關小黑屋裡:“怎麼了主播?怎麼就突然停下來了?是有什麼發現嗎?”
隨便問問:“窗外有聲音?全是下雨的聲音啊,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堯月先生:“主播,我沒有聽到有什麼彆的聲音啊,全部都是水聲。你是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了嗎?”
糖糖:“嗯,沒有聽到。”
陸襄的眉頭緊緊皺起,他將身子靠近窗戶,想要看清楚外麵的情況。
隔著玻璃,雖然不怎麼看得清楚,但是陸襄還是能肯定外麵什麼東西都沒有。
可是……
剛才那個聲音實在是太清晰了,怎麼可能所有人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襄又看到了一條彈幕出現在了屏幕上。
發送彈幕的人叫做溪水橋流,是一個之前都沒有發過彈幕的觀眾。
但是陸襄記得他,在直播間剛剛打開的時候,他應該是前幾個進入直播間的人。
陸襄定了定神,仔細看起溪水橋流的彈幕。
溪水橋流:“主播,我記得你登上車廂的時候是說這裡停放著兩節車廂的吧?那麼……你身後那節車廂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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