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太一派,清城派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交流,他們主要活躍於北方、中原地區,而清城派自古以來便是在這蜀州修行。
“但是在上黎真人登仙的那段時間,太一派的人曾經常出現在蜀州行省之中——他們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尋找東西?什麼東西?”
“不清楚。”空天子搖了搖頭,他看著陸襄,笑了起來,“這種事情,小友身為太一派的弟子,不應當比我要清楚嗎?”
“呃……”
經空天子這麼提醒,陸襄也才想起來自己好說歹說也是披著太一派傳人的名頭的。
他的臉色一僵,隨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來。
“那個……清雲子道友應當和前輩說過吧?我們太一派在當年落寞之後,漸漸走入鄉野,許多的典籍都沒有流傳下來——就是那降雷符籙的口訣,也都是我從上黎真人那裡得知的。”
“我知道,我知道,清雲都和我說了。”空天子始終是笑嗬嗬的,隻是陸襄看不透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到底在思量著什麼事情。
“原本我還以為這些事情太一派會流傳下來,沒想到……太一派果真已經如此沒落了。”
“是這樣的……我們隱於市朝,學點東西很多時候都不太夠用的,隻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不說這個了,關於小友剛才的問題,清城派的典籍上,也有些記載。”
“上麵寫了什麼?”
“太一派的人似乎是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幾乎是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裡,他們便全部退出了蜀州行省。
“在那之後不久,道門中便傳來了太一派失傳的消息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典籍上記載的,當時的太一派足有門人數千人。
“我現在看來也想不明白,太一派是如何突然之間落寞的。”
陸襄倒吸了一口涼氣,表麵上看著還算是平靜,但是內心卻早已經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清城派這邊的記載沒有錯誤,那麼這一整件事情就完全可以聯係在一起的!
畢竟那樣一個道門大派,若不是遇到了什麼大事,怎麼可能短時間內沒落下來!
千萬彆忘了,太一派可是符道的集大成者,光是憑借這個,就足夠他們門人鼎盛、香火不斷了!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大派,竟然在短時間內迅速沒落,陸襄現在能想到,就是他們在蜀州行省找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
陸襄腦子裡麵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太一派向來活躍於北方和中原地區,與蜀州行省的聯係,就陸襄所知道的,恐怕隻有一個。
那位紅衣老道!
他是太一派的棄徒,但是卻畫出了足以傷到上黎真人肉身的降雷符籙!
一想到這,陸襄頓時整個人愣在了椅子上麵。
空天子看著陸襄的模樣,也有些疑惑,問道:“小友,你這是……”
陸襄突然抬頭看向空天子,眼中是掩蓋不住的驚慌。
“前輩……我好想……找到太一派沒落的原因了。”
“哦?是什麼原因。”
陸襄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空天子,而是從自己的衣兜裡麵將那張折疊起來的符紙拿了出來。
符紙被他打開,明黃色的符紙,鮮紅色的符文展現在他和空天子的麵前。
“就是這個。”
看到這張符紙,空天子臉上的表情也微妙了起來。
他雙手捧過這張符紙,仔細端詳起來。
良久,他才笑出了聲來。
“以鮮血混合朱砂繪製符籙,原來這就是能誅殺上黎真人遺蛻的符籙。
“好一個降雷符籙啊!”
陸襄舔了舔嘴唇,看著空天子手中的符籙,聲音有些苦澀。
“我從上黎真人那裡了解到,當年他遇到了太一派的一名棄徒,是一名紅衣法師——那名前輩是因為以血繪符有悖太一派傳統才被趕出太一派的。
“而他後來繪製出的降雷符籙,卻是能夠破壞上黎真人道軀的強大符籙,我想……
“太一派來蜀州行省找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這以血繪製的降雷符籙?”
空天子聞言,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降雷符籙,眼中閃過了一絲思索之色。
隨後他笑了起來,將降雷符籙遞還給了陸襄,緩緩說道:
“若他們沒有找到那名法師留下的東西,小友現在……
“又怎麼會得到這樣一張降雷符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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