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似乎並不是護士的腳步聲啊!
腳步沉重,而且穿著似乎是皮鞋——這絕對不是護士能夠發出來的聲音!
蔣銳進仔細地聽著這個聲音,這個時候他無比確認,這個聲音並非是自己幻聽出來亦或者是這樣那樣的幻覺。
走廊外麵,真的有人正在靠近!
最終,腳步聲停止了,停止在了蔣銳進的房間外麵!
緊接著,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伴隨著敲門聲,還有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請問……這裡是蔣銳進醫生的病房嗎?”
‘他是來找我的?’
蔣銳進坐了起來,心裡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和對方搭話。
但是此時他透過房門上的小窗口,卻並沒有看到外麵有人?
‘是我的錯覺?’
就在蔣銳進還在思考的時候,門外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抱歉,打擾了。”
旋即房門的門鎖發出了“啪嗒”的聲音,病房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就著從窗口照射進來的月光,蔣銳進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樣子。
他穿著一件藏藍色西裝,渾身上下一塵不染,胸口的口袋裡麵還非常風騷地疊放著一張灰色的手帕。
他的手上拿著一根拐杖,看不清楚是什麼材質的,但是卻能看到被他握在手中的金色的雕刻出了鷹首的拐杖頭。
視線上移,蔣銳進卻發現整個人的臉上帶著一隻白色的麵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隻有那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的嘴露在外麵。
他的白色麵具很是怪異,幾乎是純白色的,隻有左眼眼角的地方有一團黑色的花紋,但是具體是什麼花紋,蔣銳進就看不清楚了。
如此怪異的人,出現在這了這樣一個如此不正常的時間。
哪怕蔣銳進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他也不會覺得麵前的人是個什麼好人。
“你是什麼人?”蔣銳進厲聲嗬斥,同時左手已經摸向了呼叫按鈕。
“彆緊張蔣銳進醫生,我沒有惡意。”男人將病房的門關上,雙手攤開,表示自己不會再多做動作。
“你來乾什麼?”
蔣銳進一隻手握住呼叫按鈕,另一隻手抓住了一旁的板凳。
隻要這個男人敢靠近一步,他就會抓住板凳扔過去,但是呼叫護士。
當然,也可以是先呼叫,後仍板凳。
“來和你聊聊。”男人放下雙手,拐杖撐地,雙手也疊放在那金質鷹首之上。
“聊聊?聊什麼?”
“首先,我認為你知道我的名字或許會讓我們的交流更加順暢一些。你可以叫我倒吊人。”
“倒吊人?塔羅牌?你看書看魔怔了吧!”
“隻是一個名字而已,無所謂,你若是叫我二狗,我也不會介意——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保持最基本的風度,叫對我的名字。”
蔣銳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麵前的人如同一個瘋子一般,明明冷靜地可怕,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哪個正常人會將“倒吊人”當成是自己的名字?
“那好……倒吊人先生?你來這裡乾什麼?”
“你放出了棺槨中的東西,對吧?”
麵前這個自稱是“倒吊人”的男人一下子便戳穿了蔣銳進的所有偽裝!
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蔣銳進打開了棺槨,就連他的主治醫師劉長虹,也不過是以為蔣銳進是在研究的過程中被棺槨中外泄的力量影響了而已。
除了蔣銳進,沒人知道他受到的影響,其實更加深遠!
但是麵前整個奇怪的男人,不僅在夜晚拜訪他的病房,而且還如此輕易地說出了這件明明應當隻有蔣銳進一個人才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
蔣銳進大聲地吼了出來,他的麵容猙獰,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
“看管那尊棺槨,是我的職責。”
倒吊人根本沒有在意蔣銳進的怒火,在他看來,隻不過是恐懼的另一種形式罷了。
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走到了病床前麵,在蔣銳進的注視下,端正地坐在了病床上。
“若不是南郊出現了那麼多受到那東西的影響的居民,或許我還沒有發現,棺槨已經被打開了。
“而你,蔣銳進醫生,就是打開那尊棺槨的人吧?
“你可知道,你到底放出了什麼東西來麼?”
“放出了什麼?”
“一個曾經在幾百年前差點毀掉益州市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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