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襄點點頭,但是旋即臉上又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來,“但是他們雖然有做出這種事情的理由,可是如果他們能打開棺槨,又為何不直接將那個東西放出來?”
“確實是這樣的問題,這樣來看,將這裡灌滿鮮血的人,另有其人了。”
玉成道人和陸襄兩人你一嘴我一語地說話,周圍三人大眼瞪小眼看著他們,完全不明白他們兩人在說什麼。
清天子聽著他們兩人說話,因為有玉成道人的緣故,他也不方便開口提醒。
空天子饒有興致地聽著兩人說話,但是好像他關注的事情並不是在兩人交流的事情上麵。
隻有玉靜道人看著兩人越聊越火熱,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咳咳,師兄,襄陽小友,難道你們不準備替我們解釋一下嗎?你們說的這些事情?”
有了玉靜道人的提醒,陸襄這個時候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確實沒有告訴過眾人關於住院大樓中的醫生的事情。
於是他將自己那天晚上在八樓的那間病房外麵見到的那一幕講給了所有人聽。
因為自己才是親身經曆那樣的場麵的人,而且他們現在又是在住院大樓之中,將這這件事情的時候,陸襄的雞皮疙瘩直冒,背後都在嗖嗖冒冷汗。
聽了陸襄所講的事情之後,空天子稍稍頷首,深邃的目光落在了玉成道人的身上。
“玉成,看來你猜測的不錯,這裡確實封印的是那種東西。”
“貧道早就說過。”玉成道人倒是毫不謙虛,捏著胡須,“隻是當年封印它的人,似乎要更加厲害一些呢。”
說著後麵這句話的時候,玉成道人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同時目光還悄悄落在陸襄的身上。
陸襄當然知道玉成道人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在那個東西的記憶中可是見過的,當年將那個東西封印在棺槨中的人,就是巫承允!
玉成道人和玉靜道人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那麼此時玉成道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就是在明明地告訴陸襄,巫承允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小心!
而這個時候,陸襄也突然明白了棺材中的鮮血到底是誰灌進去的了!
他看向空天子,突然問道:“空天子道長,您說棺材中的鮮血有沒有可能是當年封印那個東西的人灌進去的?這些鮮血其實是與封印有關?”
“與封印有關?”空天子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表情,“以鮮血作法在道門中乃是大忌,為道門中人所不齒。
“而且凡是沾染上鮮血的,大多都與邪法有關——襄陽,你的那張降雷符籙,其實也有這樣的嫌疑。
“隻是貧道一直沒有弄明白,為何以鮮血繪製的符籙,還能夠蘊含那樣強烈的浩然正氣,甚至能夠引動天雷。
“這在道門之中,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貧道會對小友你的降雷符籙感興趣,儘管貧道到現在也沒能在降雷符籙之中研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陸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空天子的意思。
以鮮血繪符這件事陸襄曾經在上黎真人的記憶中見到過,那位紅衣老道就是因為使用鮮血繪製降雷符籙而被太一派逐出門派的。
但是現在,空天子道長可是不知道的,他之所以會說棺槨中的鮮血有可能是封印之用,是因為他知道棺槨中的那個東西,就是巫承允封印的!
但是現在陸襄也不太方便告訴空天子道長這件事情,畢竟如果空天子道長又詢問他誰是巫承允,那豈不是就糟糕了?
不管是陸襄還是玉成道人,都在保持最低限度的向空天子道長和清天子兩人公布關於窒息空間的事情。
五個人裡麵,三個人都在向他們兩人隱瞞著很多東西——說實話,陸襄心裡還是有點愧疚的。
畢竟不管是空天子道長還是清天子,他們都是真心對待自己的,但是自己卻必須對他們隱瞞著一切。
深吸了一口氣,陸襄不再麵對空天子道長,生怕後者在自己的臉上發現什麼端倪。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玉成道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遠離了棺槨,走到了研究室玻璃門邊上,背對他們他們四個人。
還不等陸襄詢問,一旁的玉靜道人就先出聲問道了:“師兄,你這是乾什麼?”
玉成道人沉思了片刻,隨後捏著胡須,斟酌地說道:
“貧道在想……
“現在倒是不如將蔣銳進叫出來,貧道好好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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