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那個家夥一定有問題啊!你不能這麼放他走!”
“他沒有問題,白小姐可以為他作證,陳清釉死的那天晚上,他應當是在益州市的南郊——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那名專員皺起眉頭,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來,“就是南郊那間傳說鬨鬼的廢棄醫院?那家夥去那裡乾什麼?”
“他和白小姐是同一個直播平台的探靈主播,那天晚上白小姐也在看他的主播。
“還有那個陳清釉,他也是在直播間裡麵與陸襄認識的。
“白小姐親口給我說的,有筆錄為證,不會有問題的。”
陳隊說完,輕輕拍了拍這名專員的肩膀,什麼話也沒再說了,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
從審訊室離開之後,陸襄回憶著進來時候的路線,走出了官府。
月亮小姐果然站在官府外麵的跑車邊上等著自己。
看著自己走出來,她伸出手招了招,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喲!出來啦?怎麼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陸襄搖搖頭,快步走到了月亮小姐的麵前。
隨後他看了看周圍,確認周圍沒有官府的人,便低聲對月亮小姐問道:“月亮小姐,你是不是把關於窒息空間的事情說出去了?”
以陸襄的耳朵,剛才自然是聽到了審訊室中陳隊和那名專員的話。
正是因為月亮小姐將自己納入了她的陣營之中,陳隊才會那麼爽快地放走自己。
而麵對著陸襄的問題,月亮小姐依然笑著,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討論的事情。caso.
“我說過,我在官府這邊也是有點麵子的,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在乾什麼。
“小專員或許不會相信,但是凡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是分為陰陽兩界的。”
說著這句話,月亮小姐始終是帶著笑意的,但是這些話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打在陸襄的身上。
從今天見到月亮小姐開始,他對窒息空間的認知就一直在被對方打破。
自己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對於對方來說非但不是什麼秘密,反而是自己黑白通吃的籌碼。
甚至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如此容易地從官府中走出來。
陸襄有些茫然地回頭看著官府,此時那名老爺子也正被一名年輕專員扶著走出來。
因為他們並不與老爺子熟識,所以老爺子來回都是專員負責。
陸襄看到,老爺子好像非常生氣,不知道他在審訊室中遇到了什麼事情,那名扶著他的年輕專員始終陪著笑臉。
陸襄轉過頭來重新看向月亮小姐,而對方的視線,好像從未從他的身上移開過。
陸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發不出聲來。
陳清釉的死,自己的信息在月亮小姐麵前暴露得一乾二淨。
而自己的認知,也被月亮小姐摧殘得支離破碎。
站在陽光之下,陸襄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陰冷的感覺。
發自內心的寒意,仿佛此時全世界都在與自己作對一樣。
和那時一樣的感受,烈日當空,心底卻墜入深淵。
月亮小姐站在跑車邊上靜靜地看著陸襄,直到現在她也才確定了一件事情。
今天自己約這位年輕的愚者先生出來,真是自己最近做過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
一名主播在她的麵前成長起來,換句話說,是她親手促成的這樣的變化。
這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事情啊!
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這是她強行忍住自己想要摸著自己的臉的衝動。
她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
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那麼現在,就要在那種感覺上麵,再澆一點油上去。
“我叫做白雎翎,關關雎鳩的雎,何當有翅翎的翎。以後你可以繼續叫我月亮小姐,也可以叫我白小姐。”
陸襄的神情一滯,視線的焦點終於落在了月亮小姐身上。
“月……月亮小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個時候我需要告訴你,所以就告訴你了。”月亮小姐笑起來,很好看。
“你在擔心的問題,我們所有人都經曆過,正因為我淋過雨,所以現在我想為你撐起一把傘。
“愚者……不,我還是叫你陸襄吧。
“你可以相信我的,哪怕真的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要迫害你,殺死你。
“你也永遠可以相信我,永遠可以將你的後背交給我。
“我願意為你這麼做。”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