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雖然沒有理解陸襄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有了陸襄這樣的解釋之後,也算是將這個問題給解釋過去了。
他在自己手邊的筆記本上記錄了幾句之後,又抬頭看向陸襄。
清了清嗓子,劉隊長繼續說道:“咳咳,那麼接下來是第二個問題。
“陸先生,在我們離開世紀遊樂園之後,還有一隊留下來勘察現場,但是根據陸先生你所說的,我們並沒有在劇院中發現……你和凶手打鬥的痕跡,以及你所說的凶手身上的那些汙垢。”
陸襄輕輕點頭,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是想到過的,並且也已經有了答案。
隻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劉隊長,而是看向身旁的白雎翎,問道:“陳景你知道嗎?”
“陳景?”白雎翎皺了皺眉頭,一時間也沒有回憶起這到底是誰的名字。
看了一眼劉隊長,陸襄傾了傾身子,湊到白雎翎耳邊低聲說道:“世紀遊樂園的實際控製人,我猜測可能是皇帝的人。”
“你要這麼我就想起來了。”白雎翎點點頭,隨後在陸襄耳邊低聲說道,“他就是現在的審判。”
果然如此!
陸襄微眯雙眼,最後重新看向劉隊長。
見著陸襄白雎翎這般模樣,劉隊長也笑了起來,也不惱,隻是問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不能和我說嗎?”
“隻是確認一件事情而已。”陸襄點點頭,“雖然和這起案子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我認為劉隊長你可以讓你的專員們再往劇院的地下挖一挖,說不定有驚喜哦。”
“驚喜?我看是驚嚇吧。”劉隊長撇了撇嘴,追問道,“世紀遊樂園的劇院下麵有什麼東西?”
“不太好說,我看你們還是挖開比較好。”陸襄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而且記得,挖開地麵的時候,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不覺間,劉隊長的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陸襄也是這樣遮遮掩掩的,劉隊長便越是對這件事情感到好奇。
不,應該不能說是好奇,而是一名資深專員對案件的敏銳察覺。
這位陸先生應當是在世紀遊樂園的劇院中看到了什麼……
而作為一名專員,劉隊長可不管那劇院中的事情與他們調查的案子有沒有關係。
聽著劉隊長的語氣變了,陸襄心中暗笑,此時這劉隊長已經是步入了他的節奏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回答劉隊長的問題,而是問道:“不知道劉隊長對世紀遊樂園知道多少?”
“世紀遊樂園?你是指哪方麵的事情?”
“關於世紀遊樂園的風水。”陸襄回答道。
劉隊長看了陸襄一眼,又轉頭看了看白雎翎。
此時白雎翎似乎已經知道陸襄要說些什麼了,嘴角含笑,似乎也在等待著劉隊長回答。
看過了白雎翎的表情之後,劉隊長輕輕皺起眉頭,沉聲道:“我是一名專員。”
劉隊長的潛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是一名專員,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不能信這些事情的。
隻不過原則上和事實上,這種事情他也說不準的。
所以直到現在,白雎翎的名頭也隻有官府內部知道,並沒有傳到普通市民的耳中。
而看著劉隊長的樣子,陸襄也是輕輕點了點頭,緩緩開口:“世紀遊樂園是一座風水大陣,將益州市全市的風水吸引過去,影響了整個沙琴區,這也是為什麼沙琴區在益州市剛剛發展的時候作為發展中心。”
陸襄此時對劉隊長說關於世紀遊樂園的事情,並不是為了幫助劉隊長斷案,而是為了將這世紀遊樂園之中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以人殉建立大陣,這種事情是劉隊長他們那些專員不能容忍的。
而現在他也從白雎翎那裡得到了答案,陳景就是現在的審判,是皇帝的人。
當年的世紀遊樂園應當就是皇帝的謀算。
這樣一來,隻要讓官府盯上皇帝,陸襄的目標就達到了。
他現在倒是不介意給皇帝添點力所能及的堵。
而劉隊長此時也非常配合地追問道:“陸先生,你說這些事情……和這起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有關係,但是不大。”陸襄搖了搖頭,“這起案子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那個叫做陶寧的女人就是凶手,她的力量……你可以理解為和我們的力量來源很相似,隻是我們現在是走在正道上,而她為了自己的丈夫選擇了邪門歪道。
“話說回到世紀遊樂園上麵,其實最初導致陶寧變成那個樣子的,也是這世紀遊樂園。
“這座遊樂園當年在建造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風水大陣,所以建造的時候,在那座劇院下麵,用人殉建立起了一個基點。”
“嘩”得一下,劉隊長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眼睛瞪大了看著陸襄。
“陸先生,您……在說什麼?人殉?”
“沒錯,人殉。”陸襄輕輕點頭,不急不緩地說道,“在劇院的下麵埋藏了很多屍骸,都是當年建造世紀遊樂園的時候埋下去的。
“建造世紀遊樂園的人想在這座遊樂園之中孕育一種很危險的東西,所以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