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葛英發見到的是不是真正的餘安平,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這個線索了,那麼之後不管是什麼,陸襄和白雎翎都會要去查看一番。
畢竟這可是事關死簿的線索。
既然這樣的話……這個葛英發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
陸襄定了定心,繼續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柄短刀的能力的?
“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你便是通過那柄短刀才能將被害者骨肉分離的吧?”
“是的。”葛英發點點頭,此時對於陸襄的問題,他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在我握緊那柄刀的時候,我就感覺好像有人在我的腦海中說話。
“後來我帶著這柄刀回到了自己家裡麵的時候,就好像……
“心裡麵有個聲音在對我說話,他告訴我這柄刀有什麼樣的功效,我可以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我……
“我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的!”
似乎是因為又提起了那個人,葛英發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
他咧開嘴,每每提到那個人的時候,便會如此。
陸襄此時已經不太想管這個事情了,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從那柄短刀知道短刀的能力的嗎?”
“嗬嗬嗬……是的。”
“行,那麼下一個問題。”陸襄敲了敲桌子,“心臟裡麵的降魔杵是怎麼回事?”
“啊?”
“需要我來說麼?”陸襄皺了皺眉頭,“你是知道你殺死了被害者之後,他的
鬼魂會糾纏你的。
“所以你用降魔杵插入了他的心臟,將他的鬼魂限製在了心臟之中。
“等到他的心臟完全腐爛,他的鬼魂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機會也沒有了。
“葛英發,這種辦法,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是短刀!都是那柄短刀告訴我的!”
“是麼?”陸襄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枚降魔杵,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我……我不能說!”
“你現在已經在官府裡麵了。”陸襄雙手抱胸,因為沒有提到餘安平的事情,所以此時他的聲音也變得緩和下來。
“葛英發,隻要我們想查,沒有什麼事情是查不出來的。
“而對於你而言,現在如實對我們交代,總要是比我們查出來要好的。
“有句話到現在也是有用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葛英發的臉色在這個時候終於變了變。
陸襄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改變著他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也終於將其突破。
葛英發原本強硬的模樣,現在也終於軟了下來。
“我……我全都說……”
……
從審訊室裡走出來,不管是陸襄還是白雎翎,表情都不是很好。
雖然李明岩他們需要的口供都已經被他們問出來了,但是關於死簿的線索,讓陸襄和白雎翎完全提不起情緒來。
看到陸襄和白雎翎兩人走出來,李明岩立刻迎了上來。
“白小姐,陸先生,有結果了嗎?”
“有了。”白雎翎點點頭,並將自
己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李明岩,“我們能讓葛英發說的事情基本上都說了,能寫在這上麵的也都寫上去了。
“你們檢查一遍,之後就可以找他簽字了。”
“多謝二位了。”李明岩點點頭,接過了文件。
他也沒看文件,而是看向陸襄,繼續問道:“陸先生,那柄短刀……”
“哦,抱歉,是剛才事情有些著急,差點忘了。”陸襄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裡麵將那柄短刀給取了出來。
他鄭重地遞到了李明岩的手中,沉聲說道:“李隊長,在檢查這柄短刀的時候,一定要讓鑒證人員用這張符籙隔著這柄短刀。
“這柄短刀中有些東西是你們這樣的普通人絕對不能碰的。
“我這樣跟你說吧。
“原本葛英發也就是一個隻敢罵罵咧咧卻什麼都不敢做的。
“但是在接觸到了這柄短刀之後,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聽了陸襄的叮囑,李明岩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輕輕點點頭,對陸襄說道:“好的,陸先生放心吧,這個事情我會交代下去的。”
陸襄也是點點頭,隨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對李明岩說道:“對了李隊長,不知道可否請隊長幫個忙?”
“什麼忙?”
“能給我一個安梁法醫的電話嗎?我之後可能有些事情要與安梁法醫聊一聊。”
“哦,當然可以。”李明岩點點頭,從自己的衣兜裡麵拿出一個小本子,扯了一張紙,將安梁的電
話寫在了上麵。
寫完之後,他將至遞給了陸襄,並說道:“陸先生,這就是安梁法醫的電話。不過電話可以給你,我之後還是要給安梁法醫說一聲的。”
“多謝李隊長,麻煩你了。”陸襄收回紙條,對李明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