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我剛才看陸先生他渾身都是血……他沒事吧?”
對於陳軒德來說,剛才的陸襄實在是太富有視覺衝擊力了。
他的身上全都是鮮血,衣服也有不少破損的地方,整個人都像是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般。
但是偏偏他還若無其事的樣子,讓陳軒德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陸襄離開之後,見到了白雎翎,他才回過神來。
而麵對著陳軒德的問題,白雎翎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多謝陳站長關係了,不過陸先生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在下麵處理了這邊的情況,之後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陳站長大可放心。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也會如實地彙報給劉隊長。”
“好好,那就沒什麼問題了。”陳軒德稍稍鬆了一口氣,這不管是和陸襄還是和白雎翎說話,給他的壓力都實在是太大了。
白雎翎看了一眼周圍,看到了站在益州北站a口的幾名主播,還有其中眼熟的隱士小姐和塔先生。
她的眉頭輕輕皺起,對陳軒德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帶著死神等人離開了這裡,想要追上陸襄。
陳軒德現在倒是還不能離開,因為皇帝先生還在地鐵站裡麵,再加上現在也都快天亮了,他是需要留在這直接就準備上班了。
實際上,在地鐵站的一些地方,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來了。
而對待張成壽先生,陳軒德可就不能那麼怠慢了,畢竟人家可是大
人物。
在走到出口處的時候,隱士小姐和塔先生想要走過來對白雎翎說些什麼,卻見著白雎翎直接帶著三人走了過去,甚至是看也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隱士小姐和塔先生也意識到了是自己兩人出現在這裡的問題導致白雎翎已經發現了什麼。
也是因此,他們並沒有跟上白雎翎等人,而是留下來繼續等待皇帝等人。
等到他們找到了陸襄停車的地方之後,便見著陸襄坐在車裡麵,手裡麵好像在看著什麼。
白雎翎看到陸襄的臉色仍然不是很對勁的樣子,於是攔住了幾人,說道:
“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等到愚者看完了手中的東西,我們再過去看看。”
……
易嵐翕留給陸襄了一封信,其實也根本不需要多想,陸襄就能夠猜出來,易嵐翕這封信是為什麼留下的。
之前她就說過自己一直都是在背包裡麵留著一封遺書的,而在陸襄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之後,她不過是多做了一些準備而已。
將另一封信封放在一邊,陸襄打開了那封寫有“陸哥親啟”字樣的信封。
在這份信封裡麵果然有著一封長長的信。
陸襄打開,認真地閱讀起來。
“陸哥:
“當陸哥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怕是已經遭遇不測了吧,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有了你之後,我會專門給你留下一些東西,幫我完成一些身後事的。
“哎呀,雖然覺得這樣麻煩陸哥好像不太好的樣子,但
是誰讓陸哥你是我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了呢?讓陸哥你幫我把東西帶回去,總要比撞大運般地隨便找人送回去要好多了吧。
“而且我也不是非常麻煩陸哥的啦,就是一些我想要交給我父母的東西,不多,不會很礙事的啦!
“那我就在這裡多謝陸哥一聲啦!
“其實呢,我也很好奇當陸哥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會是以一個什麼樣的形式遭遇不測的,不過硬要說的話其實我們不管是遇到什麼,也都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本來我們就是將腦袋彆在腰上到處闖蕩的,我有時候都在想,過去三年我一個人直播的時候遇到了那麼多的危險竟然都能僥幸活下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陸哥啊,這個時候你一定很傷心吧?
“我其實一點也不會怪你的,不管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都相信陸哥肯定是竭儘了全力在保護我的。
“要怪的話,隻能怪我,總是躲在陸哥的身後拖陸哥你的後腿,我其實也很想變強的,我可不想一直躲在陸哥你的身後。
“但是現在看來,我應該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呢。
“不過陸哥你不要傷心啦,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嘛!我相信對於你來說,我一定是重於泰山的啦!
“所以我背包裡麵的那個信封,就要麻煩陸哥交給我的父母了啦,我會在這封信裡麵裝進我家裡的地址,到時候陸哥去就行了。
“要是我的父母不在家的話,你就直接將信封塞到郵箱裡麵就好了。
“至於我背包裡麵的東西……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背包裡麵的東西基本上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了,還請陸哥好好保管和使用了!
“最後……
“陸哥,我不知道對於你來說,我們到底認識了多少時間了。一年?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當然!不會超過五年的啦,五年之後我會換一次的。
“不過在我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兩個認識也不到一個月而已,沒錯,就是咱們在‘錦尚嘉年’直播結束之後,我寫下的這封信,現在距離我們下一次直播,也就隻有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