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淺明顯能感覺到,天劍的威能沒有一開始斬自己時那麼蠻不講理了。
畢竟隻是遺留手段而已,再能撐,又能撐到哪兒去?
隻見卿淺沒有給任何天劍喘息的機會,再次狀態拉滿,欺身壓上,瘋狂進攻大夏境內,逼的天劍不停出劍抵擋。
威能恐怖到誇張的攻擊不停的朝大夏落去,大夏之外,地形甚至已經被破壞殆儘。
這一幕落在民眾眼中,猶如末世天崩。
而在卿淺的持續攻擊下,大夏的山河竟開始崩塌,草木枯死,江河斷流,山體開裂。
望著這一幕,陶夭夭根本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最大限度的展開二十四節氣光陣。
“四季流轉?山河重塑!”
陶夭夭也隻能以自己的方式,不斷重塑崩塌的山河,修複大夏沃土。
不單是夭夭,就連無處不在的弑君也開始齊刷刷的發力,通過捏造跟造物主重塑山河。
就聽陶夭夭焦急的傳音道:“哥!再這樣下去不行,師傅的斬我過程,是依托於大夏山河的,如今師傅不在…”
“一旦被卿淺持續消耗下去,八卦陣圖中的力量遲早要被消耗完,若是大夏山河崩了,師傅就連斬我歸來的最後機會都要被抹去…”
如果那天劍斷了,就意味著陸千帆要再死一次了。
任傑紅著眼,牙都快咬碎了:“我知道,在想辦法了!”
這也是為何任傑不帶領藍盟眾強,退居大夏,以此為陣地,打防守反擊的原因。
如果將白族火力全都集中到天劍上,消耗的隻會更快。
可麵對白族的進攻,任傑幾乎用上了所有能用的力量。
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一切計謀,都顯得那麼無力。
然而卿淺卻越打越起勁兒,眼中躍動著興奮之光,不住的望著那八卦陣的每一處細節: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待到天劍潰散,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陶夭夭跟任傑修複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崩壞的速度,眼瞅著天劍劍勢越來越弱。
卿淺興奮的再次肆無忌憚的闖入大夏境內,可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波動於八卦陣內噴出,崩壞的山河刹那凝固,仿佛時間都隨之靜止了一般。
下一秒,隻見那座八卦陣圖瞬間切換為紅色,將大夏山河都映成了紅色。
那些山河大地的裂隙之中,竟有鮮血流出,將山河儘染,就連空中都飄蕩著一層薄薄的血霧。
甚至能從那些裂隙中,聽到陣陣喊殺聲,仿佛自過去跨越無儘時光長河,傳遞到了現在。
所有人都怔怔的望著這一幕,包括陶夭夭都懵了。
隻見那天劍竟直接切換為一柄血劍,以無可阻擋之姿,瞬間斬過卿淺的脖頸,其頭顱旋轉著飛起,身子再次被碾碎,她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一道絢目的血色劍光從大夏境內衝出,直破蒼穹。
陶夭夭的眼中亦有淚光流轉。
“大夏山河,寸土寸血…”
直到今天,她才終於明白陸千帆那句話的含義。
大夏的每一寸山河,都是無數先輩用生命跟鮮血換來的,大夏的未來建立在先輩們的屍骨之上。
即便先輩已逝,他們仍舊會用自己僅存的所有,守護大夏山河不被外來之敵侵犯。
而他陸千帆即便是不在了,仍舊為大夏那尊不可撼動的守護神!
大夏境外,卿淺的身子於虛空中重凝,一臉忌憚的望向那片血色河山。
她可不敢輕易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