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中的人們心臟狂跳著,而每一次心跳,都會將無儘的心聲傳遞到任傑的耳邊。
他能聽到大家心中的故事,呐喊,挽留…
隻見任傑仰著頭,望向晴空,無奈的笑著。
原來…不經意間,我已經跟大家一起留下了這麼多故事麼?
每一次邂逅,相遇,都有一段故事在延續,這些故事成就了任傑,也造就了今天這一時代。
每個人心中,都有著對任傑的定義,都在為了自己的執念而竭力拚殺。
他們不是在為了拖延任傑的死期拚殺,而是…真的想要他活下來。
如果能留下,又有誰舍得離開?
可…局勢如此,這是任傑唯一能想到的,撐下去的法子。
感受著體內生命的流逝,無儘弑君的死亡,任傑艱難的望向愚者。
大師兄…快啊!
我撐不住多久。
麵對天予的一次次碾殺,閻十八的葬碑仍在發揮作用。
每一次眾強被碾碎,皆會於墳包中爬出,再度殺上戰場。
而天予則是麵色陰沉的鎖定了閻十八,以及那柄血色天劍。
總歸要處理掉的,不是麼?
既然卿淺被困住了,那就由自己來解決。
隻見天予一手插在任傑的胸膛裡,拎著他麵無表情的踏向大夏,萬千世界隨著他同步移動。
每一步踏出,世界仿佛都會跟著震顫一次,前行的天予,為眾人帶來的是極致的壓迫感,無法撼動的強大。
他就這麼一步步的將戰線逼退,一直抵進至大夏邊境之前,沒人能阻止他。
隻見其大手一揮,萬千世界之影朝大夏所在直墜而去。
“三千墜落?崩界!”
這一幕望在於大夏境內避難的各族民眾眼裡,猶如末日天崩,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座座瑰麗的世界撞來,那種壓迫感,震人心魄。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
而那銘刻在大夏山河之中的八卦陣圖卻綻放出無與倫比的血光,撐起無儘山河之影,以此抵擋天予世界之影的壓迫。
空間劇烈震蕩,大夏山河崩碎。
那血色天劍嗡鳴著,直斬天予萬千世界之影。
劍光驚世,斷破長空。
每一次出劍,都能輕易的將天予的境界斬穿,他攔不住!
但卻威脅不到天予的存在,其不斷的修複著境界,吸引天劍再斬!
而每一次斬擊,天劍之威都會弱上一分,顯然他是想以這種方式,將八卦陣圖的底蘊徹底耗光。
讓這柄天劍,永遠的消失在這座世界上。
不疾不徐,穩步推進,這就是天予的做事方式。
一旦天劍被破,各族民眾的下場可想而知。
陶夭夭想去救任傑,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哥死在自己麵前?
時代究竟變成什麼樣對她來說不重要,縱使舍棄整座世界,她也想換任傑活下去。
但她卻不能離開,她隻能於天劍的守護之下,竭儘全力的展開自己的二十四節氣光陣,不住的修補大夏破碎的山河,儘可能的讓天劍支撐更長時間。
站在光陣中的她早已淚眼朦朧,大顆的淚珠如散落的珍珠般墜落,還沒掉在地上,便已被蒸發。
她的眼中帶著一抹祈求,不住的搖著頭“哥~不要,求你…求你啊!”
“彆丟下我跟媽兩個人,彆認輸啊,彆…”
在陶夭夭的世界裡,老哥從來都是無所不能的,&nbp;她會給自己搞來愛吃的奶糖,好看的衣服,想要的蛋糕。
會帶自己去遊樂園,自己疼的不行的時候,總能從兜裡變出止痛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