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玄盞的麵色驟然一僵,可仍舊冷笑一聲:“哦?剛才慫,現在就支楞起來了是嗎?”
其望向任傑的眸光中滿是嘲弄之色:“質子在手,若是你不想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徹底消失在這星空之下,最好給我老實點兒…”
可任傑卻麵無表情道:“看來…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你若敢動質子,將我逼到絕路,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就是了。”
“於我來說毫無期盼的前路,我又為何要去走?”
“的確…你捏著我的命門,可以憑此製衡我,但…我也同樣擁有掀桌子的手腕。”
“有些事情做的過了,對誰都不好…”
玄盞的麵色有些難看。
的確,能活下去誰想死。
剛才之所以那麼拚,硬頂,就是因為神族手中並無籌碼,如今籌碼到手,也有擁有了周旋的本錢。
如今他可以用質子反製任傑,任傑同樣也可以用終寂母胎反製神魔兩族。
各自擁有的籌碼,都是無法用出去的底牌,任何一方用了,都會導致局勢的崩盤。
局麵竟達到了一種詭異的相互製衡點上,限製各方的行動在一個對方能夠忍受的合理範圍內。
一旦越線,必是崩盤。
神族的確設下了反製手段,但卻沒法將任傑反製死。
任傑也的確擁有終寂母胎,但他也沒法直接掀桌子,畢竟路還得繼續走下去,掀桌子對誰都不好。
玄盞的眸光本能的朝藍盟眾強望去,可任傑卻微微側身,擋住了玄盞的視野。
眼中儘是厲色:“你若再想從我們身上取走任何東西,那麼…我想大家都彆玩兒了!”
“當你想測試一麵玻璃的抗壓極限,究竟會不會碎的時候,那麼這麵玻璃注定會碎掉!”
“我的底線,就是那塊玻璃。”
“越過那條紅線,就一起完蛋!”
玄盞眯眼,終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跟任傑較勁,反正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拿到了反製手段。
就算是任傑日後成長起來,真的成為了那尊救世主,超越了神族,想對神族下手的話,也得掂量掂量。
到了那時,他再想梭哈,可就舍不得了。
一無所有的人跟富有的人,選擇可是會不一樣的。
隻見玄盞話鋒一轉:“我說扶蘇,你們就不設下一些反製手段?”
“你就這麼確定,他們兩個日後不會反噬魔族?”
其直接將矛盾轉移至魔族身上,他倒要看看,扶蘇會怎麼處置。
隻見扶蘇的眸光落在任傑,陸千帆的身上,最終停留在愚者的臉上。
而後淡淡道:“魔族…還不屑於此,對曆代救世主的態度,皆如此!”
說話間,扶蘇的眸光落在任傑身上,眼神複雜:
“我知道你很不爽,但…要記得今天的恥辱,隻要變得足夠強大,總有一天,你會取回今天失去的…”
可扶蘇的話還沒說完,任傑便淡淡道:“你應該清楚,即便與我說了這些,我也並不會感激魔族的。”
扶蘇甚至沒法從任傑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其任何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