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序之王還真是陰魂不散,在穹頂之外仍能看到祂的身影麼?
祂的來頭或許比想象中的更加棘手。
那麼…問題來了。
南牆矗立在這裡,究竟在防備著什麼?
牆的意義在於阻擋與守護。
其守護的是界川,是無數由界川供給的界源禁海,那麼…它阻擋的又是什麼?
當任傑的目光越過南牆,繼續沿著界川向上延伸之際。
他看到了一片戰場,燃遍了整座穹頂之上的戰場。
而這裡,或許才是真正的主戰場!
無論是界川中,亦或是穹頂之上的虛無裡,皆充斥著巨量的葬界者。
形如章魚,形態不住的變換著,無形無相,渾身好似由汙泥構成一般。
於任傑眼中,這些葬界者,怕不就是蝕序者,無限恐怖的上位形態了,為同源之物!
隻不過兩者的實力完全沒法相提並論,即便是尋常的葬界者,其散發出的恐怖氣息,不祥之力,也足矣葬掉一般主宰了。
而穹頂之上,如這般的葬界者數量多到無可計數,黑壓壓的幾乎填滿了整座虛無,像是環繞界川的蝗蟲一樣多。
更讓任傑感到心驚的是,這般的葬界者也是如小兵,炮灰一般的存在。
這其中還有更加上位形態的葬主,其身影之巨,無可言說,任傑甚至懷疑葬主有一擊覆滅界源禁海的恐怖實力!
任傑頭皮發麻。
這…就是南牆所阻擋的存在。
他們所麵對的敵人嗎?
而穹頂之上的葬界戰場上,大量的超脫者正在跟這些葬界者對戰。
戰鬥烈度,那恐怖的戰鬥餘波已然完全超越任傑的認知。
主宰,世界於這種級彆的戰鬥中,就猶如玻璃彈珠一般脆弱。
無時無刻都有世界破碎,主宰也並非永恒。
但超脫者一方,也並非處於絕對的弱勢之中。
任傑看到有一絕美的金發女孩,身披時間長河,腳踏時之指針,正在跟葬主級存在廝殺。
便是葬主也阻擋不了她的進攻。
更看到一男一女手牽著手,男為死,女為生,生死輪轉之間將大量葬界者碾碎,而那女孩手中,甚至還拎著隻酒瓶子。
也看到一黑叔叔脖頸上騎著個小孩兒,在戰場上閒庭信步,肆意斬殺葬界者。
更有一尊火焰巨神,無時無刻散發著驚人的熱度,將整個虛無點燃,怒吼著衝殺不休,一拳就是一尊葬主。
他們都在跟葬界者大戰,阻攔葬界大軍的腳步,同時試圖挽救那些被黑色支流汙染了的界源禁海。
畢竟南牆之後的界川純淨平和,界源禁海亦無需擔憂。
可南牆之外的界海,就沒那麼好命了,有不少都已被無序之力浸染,侵蝕。
任傑著實被葬界戰場上的恐怖景象驚的不輕。
但他依舊沒停下目光,任傑想要找到南牆的主人,想問問他,那次跨越時空的握手,究竟意味著什麼。
而當任傑的目光繼續向前,這裡已然完全算是葬界者的地盤了,環視四方,看不到任何生靈。
已經算是葬界者陣營的大後方了,葬主遍地!
可任傑在此,卻看到了一抹無比熾烈的星光!
隻見一道身穿黑衣的身影,眼中儘是殺意與猙獰,星光於手中聚合為劍,如砍瓜切菜般,於敵營大後方肆意衝殺,向前瘋狂挺進。
似乎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向前。
而他的身後,愣是被他殺出了一片無人區,就如刺進敵陣的星光箭矢一般,一往無前,目標明確。
望著那道身影,任傑傻眼了。
因為自己認得這個人,或者說…認得他的劍光!
他…正是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