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雄亞薩和郝譽果斷放在正在吵架的話題,把來人拱出去,滿臉嫌棄,“殘廢就好好待在彆墅裡養病。”
“就是。”軍雄亞薩警惕起來,“彆想霍霍我徒弟”
雅格從進門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全給他師傅拿來當擋箭牌了。
“哎呀。”來者雖然坐在輪椅上,姿態卻很輕鬆。不同於兩個囂張跋扈的軍雄,他留著一頭及腰長發,看上去更像是大家認知中的普通雄蟲,渾身上下弧度柔和,看不出半點肌肉痕跡,“好歹一起長大,彆這麼凶嘛。”
說完這兩句,他目光飄忽到修克身上,忍不住捂住嘴笑幾聲。
“帝王蠍種,和郝譽是一個品類的蟲族呢。”
修克被這話說得滿臉通紅,本就低著的頭更低了幾分。他蠕動嘴唇,盤算要和麵前三位雄蟲說點什麼,白歲安冷冷的哼了兩聲,站起來聲平淡道“小叔叔。這裡沒我什麼事情吧。”
他姿態太冷漠,白宣良怎麼都拉不住,眉目都是惶恐。
郝譽再傻也看出親侄子不開心,趕快上去哄,“怎麼了芋芋。剛剛叔叔,算了,那都是一幫傻子,你彆管他們。”
白歲安不會將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說出來。
他克製自己不去看修克,已經用儘了全身的涵養。郝譽溫熱的手碰到他的一瞬,像是捧著某種易碎的珍寶同樣是珍寶,修克與自己還是不一樣的。白歲安自嘲,說不清是嫉妒、怨氣還是不甘心。
“小叔叔。”白歲安抽出胳膊,悄無聲息離開些,平靜道“我該上去複習功課。”
郝譽不懂考學。
他信自己的好侄子說得一切話,叮囑要什麼下樓說一聲,什麼事情都彆憋在心裡後,站在樓梯口目送白歲安消失在轉角。
沙發上,還坐著修克與白宣良。
這一大一小並非親生父子,在此刻卻呈現出相同的窘迫。修克清楚意識到白歲安的不滿朝誰發,白宣良亦是明白這一點。兩個人坐在同一處地方,麵對折返回來的郝譽,難以啟齒。
“孩子,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坐輪椅的軍雄猛地對修克發問,“接下來三個月我都會在這裡調養。”
他快速自我介紹,告訴修克,自己叫優卡,是個在役軍雄,和郝譽、亞薩同為第二期斬首任務守財奴分支中的存活者。
“那一期就活下我們三個軍雄。”優卡介紹道“我探索的區域最短,救回來的孩子和雄蟲最多,跟在我身邊活下來的軍雌也最多。更重要的一點,我喜歡雄蟲,我肯定不會碰你。”
優卡說的這些,修克都不太懂。
但他下意識問出一個問題,“叔叔呢”
“叔叔。哦。你是說郝譽。”優卡輕描淡寫道“他探索的區域最遠最長,身邊的軍雌全都”
磅
郝譽果斷甩出一道鋒利長鏢,繩索繞過白宣良,宛若一道彎月殺向優卡。淒厲之風刺得修克汗毛直立,白宣良險些沒有坐穩。兩人隻看見郝譽的殘影。在一聲巨響後,優卡所坐的輪椅呈餅狀在煙霧中翻滾三個圓圈,撞在牆麵上。
軍雄亞薩看好戲的狂笑起來,用力鼓掌。
而原本坐在輪椅上的軍雄,微微側過身,像是早知道會挨打一樣,單手翻過後,金雞獨立站穩,靠沙發,嬉笑起來。
“郝譽。這麼好的苗子,上學也沒有什麼用。”優卡提議道“總會被去指導防護課的軍雄發現,然後挖來特殊班級上特殊課程,開顱,鍛煉。”
亞薩讚同道“這也是。你不如直接讓他來軍部,那邊有一整套的早期課程。軍部還會給他尋找適合的隊伍,不是我們,也會是其他軍雄。”
他們爭搶至今,沒有問過修克本人的意見。
他們也沒有對修克做出任何詞義上的解釋。
他們傳達給修克一個感覺他是個很有天賦、未來會很好用的工具。
“你們。”郝譽微笑收回自己的繩鏢,狠狠把自己的頭發撩到腦後,露出眉眼,“這麼想打架呢”
亞薩和優卡嘻嘻哈哈一頓,又說肯定不是,又給修克眨眼暗示,互相推搡著離開了。
修克狂跳不止的心逐漸安靜下來,被視為珍寶,被諸多雄蟲爭搶的快感褪去後,莫大的恐慌和不安環繞他,囈語中擠出幾個字,“郝譽叔叔。”
滿地狼藉中,郝譽笑容一點一點收斂。
他轉過身,對白宣良淺淺點頭致歉,繼而快步上前薅一把修克的腦袋,“彆管他們。”
郝譽嚴肅道“讀好你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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