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顧總”,沉晨不止一次說過,但這四個格外美妙的字眼依舊反複在他心底咀嚼。
我們顧總我們顧總我們顧總
顧柏有些懼怕楊問寒的盯視,聲音不自覺小了一半“可是你本來就騙了我,你人品有問題。”
沉晨板著臉反駁“我的人品顧先生,這麼說吧,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傷害過彆人。”
話音剛落,顧柏和顧之羲兩道沉默而有力的視線投了過來。
立場完全相對的兩個人,在這一刻卻有了共同話題。
沉晨聲音一低“吭,好吧,可能是有那麼幾
個個例。”
但總的來說,我自認行事端正,至少也有基礎的道德感。至於當臥底,那也隻是權宜之計,委曲求全。還有,你還好意思說我人品不好,您能不能看看自己怎麼這麼愛賊喊捉賊呢”
顧柏說不過她,一口氣慪在心口。
“把他帶走。”顧之羲冷冷的目光投過來,他看懂了。
這一次,顧之羲絕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了。
顧柏一慌,突然想到什麼“小鬆呢沉晨,你不是喜歡小鬆嗎”
又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沉晨餘光偷偷瞥了一眼顧之羲。
顧柏口不擇言大喊“你要是想跟小鬆在一起,那你不也得叫我一聲爸爸嗎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抓走,讓小鬆失去父親嗎”
沉晨的眼睛睜大了。
顧之羲瞬間麵色沉沉。
那種莫名的心虛感又湧上沉晨心頭,她連聲說“你這人,怎麼亂認親戚啊”
顧柏恨聲說“你以前不是還憧憬過跟他的婚禮嗎”
周然緩緩眨了下眼,觀察著顧之羲的表情,做著危機處理的準備。
“他出國的時候你不是還哭了嗎”
顧之羲眯起眼。
“你不是喜歡他喜歡得要命嗎”
顧之羲頜角緊繃。
都是查不到的東西。
“要是小鬆來了你也這麼無動於衷”
沉晨反應過來,指著他“不許再瞎說了,我告訴你彆說小鬆了,就算小緊來了,也不管用”
顧柏“”
他還想接著控訴,嘴卻已經被堵上了,唔唔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沉晨的心總算又落到了實處。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這顆心落得早了。
沉晨轉臉看向顧之羲“顧總,你看這顧柏,死到臨頭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外說,咱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
陽光沿著房簷落下,切割出了一道分明的明暗界限,光線掃過顧之羲的臉,卻沒留下多少暖意。
他緩緩開口“你以前,憧憬過跟顧鬆結婚”聲音格外低沉。
沉晨笑了兩聲“這個我是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我憧憬過成為寡婦繼承遺產”
顧之羲漫不經心點了點頭,垂下眼眸,朝她走近。
就在他轉過臉的一瞬,係統剛想報出答題提示音,那即將到達答題閾值的指標又硬生生降了下去,“”
沉晨看著顧之羲向她走來,黑沉的眼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她愣了愣,下意識後退一步。
同時試探著問“顧總你怎麼了”
顧之羲未回,一步步走近,“他出國的時候,你還哭了”
沉晨也接著後退“哈,這我也一點都不記得了。但要是現在的我,隻會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係統監測著答題條件,眼看數值快要突破臨界點了,就在它打算蹦出來的那一刻,又熄火了“”
在係統開始自檢這次是不是真中病毒了的時候,沉晨的腳跟已經抵住了牆角,退無可退,她抬頭看了眼牆高,要爬上去,有點難。
身後的周然和楊問寒緊緊盯著兩人。
突然意識到,這個甚至根本沒露麵的顧鬆對顧總的刺激,比他們想的還要大。
大到他不打算再溫水煮青蛙了。
直接上開水了。
也是,上次的李先生,沉晨明顯沒有感覺,他應付得遊刃有餘,但這個顧鬆卻是實打實的白月光,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帶著顧柏和一乾無關人等先撤了。
直到第二次數值臨近觸發答題的一瞬又突然滑落,係統終於檢測出問題所在了
顧之羲大概率已經找到了那個觸發答題的閾值,在強硬克製自己的心緒波動,不讓它像以前一樣跳出來搗亂。
狗人
顧之羲已停下了腳步。
他徐徐彎下腰,直到與沉晨的視線位於同一個平麵,一字一頓說“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沉晨舉起雙手,鄭重其事“顧總,現在和以後,我都不喜歡顧鬆。”
顧之羲的臉已經完全隱入黑暗裡,他緩緩扣住沉晨的手,二人視線交彙“那你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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