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第一天,貴婦人裝扮的柳玉兒,托著後腰,亮出剛剛顯懷的肚皮,當眾宣布,頭一個月店內所有貨物均安八折出售,還送布頭、彩線。
可巧,那柳氏布莊內的布匹竟與沈家布莊的驚人的一致,就連擺放的位置都大差不差!
邱姨眼看著自家鋪子冷落下來,心裡怎會不急,正想給沈盈夏遞信,沈盈夏便來了,還帶了一個十分不錯的新貨——驅蚊香包。
邱姨做了多年生意,一聞便知曉其中的奧妙,緊張多日的心弦一鬆,圓圓的小梨渦又甜甜地陷了進去。
布料存貨足,繡娘又是熟手。說乾就乾,邱姨拉著三個繡娘按錢阿妹給的尺寸,去裁布了。
繡娘平日裡繡的那些花樣俱是整幅布用的,給小巧的香包用就不合適了。她們隻能重新描些蘭草、蓮花之類精美秀氣的小樣兒。
繡娘這幾日看到鋪子裡的情況,心下也是擔憂,畢竟像沈盈夏這般大方又善待人的東家可不好找。這會子加班加點,卻也勁頭兒十足。
此時天色已晚,尋常藥鋪早就歇了。但時間緊,任務重。沈盈夏必須趕緊談下藥草貨源。
布莊還有空餘的房間,錢阿妹也說想在布莊打打下手,沈盈夏便領著鈴蘭等人回了沈府。
到家後,也不等收拾齊整,便找阿父商量。阿父是極有風骨的讀書人,換句話說,這些俗物,他可是一竅不通。阿父將大兄喊來,問大兄可有人脈。
打小學業不精,精通旁門的大兄,還真認識人。
“你可知皇商孟家?”
“偶有耳聞,怎麼?大兄能聯絡上?”
大兄一挑眉毛:“是不是信不過你大兄?要不咱打賭?我現在便將他家大公子給你拉來!非得叫你知道知道大兄的能耐!”
沈家這一輩僅有大兄這一個兒子,大父在的時候就時常看著大兄搖頭歎氣:“唉,我沈家,日薄西山了啊!”
阿母則常調笑說,大兄跟大母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大母生前就爭強好勝,凡事兒都愛打賭。但與人不同的是,若真賭輸了,倒也願賭服輸,是個賭品好的。
阿兄還不會說話時在大母膝頭養過幾日,後來張嘴說的第一個詞兒不是叫“阿父阿母”,而是“打賭”!
當時他說出口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後,眾人皆捧腹大笑。唯年邁的大母一臉心虛,哭笑不得,連兒子和新婦的臉色都不敢瞧。
沈盈夏如今看來,念書好自有念書好的好處,通旁門也有通旁門的便利。
比如大兄訓的衛一那隊護衛,不僅身手好,腦子也靈光。再比如,沈盈夏找不到的貨源,大兄便有人脈可以打聽一二。
這樣,也蠻好!
“哈哈哈,好呀!大兄之前不是瞧上我那匹繡滿飛禽的雲錦了嗎,若大兄助阿妹渡過此關,阿妹定當雙手奉上。”
“那便這麼說定了!你嫂嫂是真心喜愛那匹布啊!時不時就要在我麵前提上一提。這下可好啦!”他一臉興奮,起身就要出門。
大兄瞅了瞅天色,自言自語:“孟子義那小子,這會兒多半是在吃酒吧?我且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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