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說應付莫叔，可能沒什麼問題，但他家還有個刁蠻任性的女兒，名喚莫子琪。所以宅子裡的一些見得人的手段，你也最好提前有所了解。”
沈盈夏話一說完，小桃紅便上前兩步，挽住她的胳膊，鼻子湊近嗅啊嗅的：“阿姊好香啊！”
檀郎瞥了一眼，便將鵝毛扇輕輕拍在小桃紅的頭頂：“彆胡鬨！”
小桃紅嚇得縮起脖子，這才開始認真聽沈盈夏所說的後宅陰私。
茶盞換三五盞，沈盈夏才將前世柳玉兒用在她身上的下作手段，說了個七七八八。
“要論狡詐，還得是你們人類啊……”小桃紅自知失言，趕緊捂上嘴。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向檀郎。
檀郎點點頭：“無妨，她是知曉的。你退下吧！”
“好嘞！”小桃紅屈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小桃紅回眸一笑：“阿姊，我真歡喜你！下次定要再來看我！”
這一笑，明豔得不可方物。即便沈盈夏是個女娘，都險些招架不住。
“方才你說的，都是經曆過的嗎？”檀郎這才將心底的疑惑問出口。沈父僅沈母一人，並無爭寵鬥豔的姨娘，她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呢？
沈盈夏拿著茶碗的手一頓，片刻後才笑著說：“怎麼會？都是聽老媼說的。你也知道，我同趙家的婚姻極短，柳玉兒剛進門，我便同他和離了。”
“哦。”檀郎不疑有他。大戶人家陪嫁的老媼，確實會教即將出嫁的女娘一些知識。除了關於如何侍候郎婿的，亦有掌家、禦下之術。
“對了，你們樓裡的姑娘，都這般美豔嗎？”沈盈夏將話題引開。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你也知道，我那布莊剛擴了店麵。正要推出些新東西。成衣、配飾之類的，若能有美人穿戴上身來宣傳，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哦？可你那鋪子不是打算服務貴女嗎？”檀郎提出疑問。
沈盈夏明白他的意思。彆說是貴女，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女娘，也是不屑與青樓女子相同做派的。
“這些貴女雖然瞧不上青樓女子，卻常常學她們穿衣打扮的方式。都城裡時興的發式、花樣，哪個不是從青樓女子開始的呀！這些女娘為了贏得郎婿的歡心，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沈盈夏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樣。
檀郎看著，隻覺得可愛，附和道：“竟還有這種事？”
“對啊！若是你同意，我便同邱姨說，送些新品來。讓女娘們穿上，若是有人問，便不經意地說是從沈家布莊買的就行。”
檀郎存心想逗她，故作猶疑。
沈盈夏趕緊加了一句：“樓裡女娘們裁製新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嘛！如此一來，你不僅能節省一筆銀子，還能讓女娘們時時有新衣！”
檀郎沒憋住笑：“行，具體事宜，等管家白日裡去找邱姨詳談。”
“嗯！我們家繡娘的手藝可好了！等她們穿上我家的衣裳，定然會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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