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確實好色,也不識字,但絕不笨:誰家正經女娘像她這般“放得開”的?
孫瑤趕忙加了一句:“大人看見這個,就能認出我來了。”
“小娘子要不要到門房等著,外麵風怪大的……”
“不了,我在這等著便好。”孫瑤推了小廝一把,滿臉堆笑。摸都摸了,怎麼還不做事?
小廝狐疑地回了幾次頭,這才走進沈家。他拿著木片走進院子,轉了片刻,猶豫著是否真的要將木片放在老爺書房。
可惜自己不識字,不然便知道上麵寫得是什麼了,也不會這般難為!
沈盈夏正要去和阿父阿母一同用早膳,遠遠便瞧見小廝在這裡打轉,心下生疑。鈴蘭將人領了過來。
小廝想著:若真是正經親戚來投靠,那女公子轉告老爺,不也是一樣的嘛!
於是,他便將前因後果抖摟了個底兒掉。
沈盈夏接過木片,所有古怪之處,頓時全有了解釋。木片上的字不多:“沈家三女贖買花魁檀郎,關係親密,私德敗壞,路人皆知。”
都是常用字,寫得也生疏,比稚童的字強不了多少,顯然是沒讀多久書的人。沈盈夏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對方是誰了。
“走,帶我去看看她。”她一邊往後院走,一邊打聽那名女娘的長相特征,穿著打扮。聽了小廝的描述,沈盈夏確信,遞木片之人正是孫瑤。
她還有心思使這種手段,顯然並沒有遇到危險。
幾人打開後門之時,外頭空空如也,連個人影也無。
“人呢?方才還在這裡呢!”小廝撓頭。
“跑就跑了吧。你記得,此事,誰都不能提。”沈盈夏囑咐小廝,然後將木片交給鈴蘭,叫她小心收好。孫瑤確實機靈,可這機靈卻用不到正道上,跑得倒是快。
這木片,如果當真叫她那古板的阿父瞧見,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所幸攔下了。在他們進了宅子之後,躲在暗處的孫瑤才現身。
那個小廝果然靠不住,怎麼偏偏找了沈盈夏?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她邊走邊想,不自覺地來到了品香閣。幾個打扮得十分美豔的女娘從品香閣後巷走出來,往集市去,聊著胭脂、衣裙之類的。
老鴇年紀大了,敷著厚重的白粉。忙了一夜,嘴唇上豔麗的口脂都花了,她也懶得收拾。看女娘們出門,她給小廝遞了個眼色,叫他去看著她們。小廝趕了兩步,跟在離那幾個女娘不遠的地方。
女娘們回頭厭煩地看著小廝,小廝陪笑,拱手行禮。老鴇見狀,高喊了一句:“她們身嬌肉貴的,你好好給她們提著東西啊!”
小廝遠遠地回了句:“唉!我知曉了!”一行人這才慢慢走遠。
近水樓台先得月。檀郎自己就是這樣的出身,肯定不會嫌棄她的!夫子不也說過嗎?英雄不問出處。隻要最後達成目的了,誰會管你是如何上來的?
而且,瞧著她們過得也不差啊。出門買胭脂,都還有可供使喚的小廝,瞧著竟與那些貴女沒甚兩樣。
她鼓勵著自己,一步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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