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一場後,宮門才打開。走過長長的宮道,又繞過了幾座殿堂,這才來到禦花園後的花廳。
花廳一早就被裝扮一新,各色秋菊傲然挺立,將紅牆金瓦襯得生動極了。
可女娘們找茶水的找茶水,找坐榻的找坐榻,一個個呼哧帶喘的,隻想休息片刻。
用行動表現了,什麼叫作真正的“嬌嬌貴女”。
還有心思賞菊的,也不過寥寥數人。柳玉兒借口更衣,後腳跟著趙悅寧往後麵提前為貴女準備好的休息室去。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好似沒什麼交情。
可沈盈夏沒有錯過趙悅寧起身前,那無意的一瞥。
她倆有事兒!
沈盈夏靠近落單的江年年,使了個眼神。江年年也起身跟著沈盈夏,往後堂走去。
“走,聽牆角去!”走到無人之處時,沈盈夏才停下腳步,同江年年說。
“聽什麼牆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隻能說,與你有關。當然,你要是沒有膽子去,我也不勉強。”
沈盈夏提步向前,像是毫不在意江年年的想法。
江年年猶豫了兩秒,還是咬牙跟了上來。
沈盈夏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勾唇一笑。
趙悅寧和柳玉兒找得地方十分隱秘,位於宮牆旁竹林的一角。
沈盈夏如今耳通八方,自是輕易便確定了她們所在的位置。
交錯的翠竹,從牆頭伸出來,迎著陽光。隻有風經過的時候,葉片才會飛舞起來,發出簌簌的聲響。
她倆的貼身丫鬟,一個守在院前的小門處,一個守在竹林入口處。
沈盈夏帶著江年年繞過她們,直接來到牆外。她們這兩對僅一牆相隔,真真是“隔牆有耳”。
“趙娘子,此處是我在宮裡時發現的,人煙稀少,十分僻靜。”
柳玉兒壓低了聲音,但牆外的江年年和沈盈夏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嗯,事情進展得如何了?”
這是趙悅寧的聲音。
“尚可。王爺那邊一切順利,娘子不必擔憂。”
“那你這邊呢?我瞧著,那江年年也不是什麼聰明人,應該很好糊弄吧?”趙悅寧的聲音裡,透著傲慢。
“是,但直接搶奪,她定是會反抗的。畢竟是那麼大一筆家產……”
她另起話頭,
“若是能將當時調換我倆的奶媽子找回來,再行此事,必然會輕鬆許多,隻是……”
調換?原來如此!沈盈夏這才解開心中所惑。江年年的臉已經白了,她死死咬住唇,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嗯,你說得有理。唉……有話便說!不知道我最討厭女娘吞吞吐吐的嗎?”趙悅寧是在戰場上殺過人的,殺伐果決。
性子,倒是與司馬逸十分般配。
“隻是江年年心性太過單純,又很有主意。方才在外頭,兀自得罪了一群女娘,而猶不自知。
“若隻是無能便罷了,玉兒隻怕她會壞了咱們的大事!”
柳玉兒繼續進言。
趙悅寧沉默片刻:“嗯,你的擔心也有道理。那你可想到什麼解決的法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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