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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琰幾人出去遊山玩水完畢,大家都鬆快了幾分,柳慎也沒有之前那幾日那麼尷尬了,那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十六日的清晨,晨光熹微,日出燦爛,謝琰還躺在榻上,正準備穿靴子呢,就被柳辰急急忙忙扯出了院子。謝琰一麵穿著靴子,一麵跑著。
謝琰一臉不知所措,問柳辰“柳兄怎麼了什麼事情啊這麼急”柳辰將他拉到馬車上,謝琰發現除了他柳晉、柳慎等人都在。
柳晉拿了一把折扇,埋怨的語氣對謝琰說“剛剛傳來的消息,院試馬上就在今日揭曉,柳辰積極的很,扯著我們就來來看榜了。”
謝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訝異道“不是說好的十七日正式公布榜單嗎怎麼提前了”
柳慎說“這哪裡知道肯定是提學大人的主意唄,我啊,這次考的不太行,策論一出來我當時就懵了。也就五經題做的還可以,其餘的就是一般。”像他們苦讀這麼多年,試卷交上去也大概知道自己有幾分底氣能中了。
謝琰安慰他,說“你啊,就是想太多,考都考了,何況還有覆試呢。”院試除了這一次機會還有一次覆試,但是名額比初試少,也難得多。
到了貢院門口,滿眼望去都是身穿儒衫的士子走來走去,三三兩兩成群,俱是在討論榜單。有才從妓院出來的士子,也有已經寒窗苦讀的學子。六十個名額,隻有真正有才華的人才能得到。
還未到放榜的時候,但是貢院前士子已經非常之多了。謝琰本來想著如此人多,倒不如先去旁邊歇息觀望一番。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來貢院的人群愈來愈多,他也沒辦法擠出去了。
當然,貢院前管理秩序的兵士不會這麼任由人群擁擠在一處,不然人多發生什麼事故就不好了。謝琰周圍擁擠的人群稍微分散開,清新的空氣湧入,讓謝琰鬆了一口氣。
白令元帶著一名書童,懷裡擁著一名嬌弱的女子就走了過來,走到謝琰身旁,說“謝琰,真是好巧啊,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初的豪
言壯語呢希望待會榜單出來不要臉色太難看哦。”
謝琰聞到他身上的脂粉氣,暗自皺眉,說“白令元我謝琰當然是記得,這次小三元我奪定了”
白令元哈哈大笑,放開懷中的女子,走到他跟前,眼神含了輕蔑,麵對麵說“謝琰,你一個寒庶子弟真是癡心妄想,小三元是你這種人配得到的嗎”
謝琰身後幾名柳家子弟更是看不慣了,他們的嫡支江南柳家都沒這麼狂,他淮安白氏哪有資格這麼囂張
謝琰無所謂一笑“白令元,你真當本朝是前朝嗎士族的榮耀早就過去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平常百姓家。癡心妄想的不是我,是你啊”
白令元麵色一黑,心裡狠狠不已。旁邊的一眾士子看著這二人爭鋒,也是饒有興致的圍觀起來。
一青衣士子對旁邊的白衣士子問道“這二人是誰啊這麼猖狂”
那白衣士子白了一眼他,說“你連這二人都不知道那個身姿稍矮的是成州府的案首白令元,出自淮安白氏,連中了縣試和府試第一。”
那青衣士子驚呼出聲“淮安白氏是那個天下士子,半出吾族的淮安白家嗎那到底是哪位牛人啊竟然敢跟他爭吵”
那白衣士子嗬嗬一笑,說“淮安白氏再怎麼牛氣也是前朝的事了,這麼多年白家先祖因為前朝被本朝所滅,族人也被皇家屠過幾次,故而不讓自己家族的人出仕,直到前幾年白家家主才迫不出壓力還是讓族人去考科舉了。”
那士子接著說“但是士族終究不是以前的士族了,這位謝琰,鹿鼎書院的士子,也是毓州府的縣試和府試第一,他二人都要得到這院試第一才能完成小三元,你說這二人能不對上嗎”
麵對這二人,就是其餘三府的案首也是黯然失色,這次的頭名不出意外就在這二人之中了,也不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蒙提學和幾位知府來到貢院門口,小吏唱名後,眾士子都安靜屏息起來。白令元看著幾位官員的身姿,捏緊了自己手裡的扇子。謝琰也是心裡
如提水一般,七上八下的,焦躁不安。
蒙提學看了眾士子殷切的眼神,掃了幾眼看到謝琰那刻頓了一下,這才揮袖讓小吏站在一旁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