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的眾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先是愣了1下，接著臉色瞬變，兩條路徑的重合瞬間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子裡。
“各位在1線城市瘋狂競爭的時候，他們就忽然出現了，靠著優質服務成為了團購市場的香餑餑，而當大家迅速下沉的時候，他們也跟著你們去了23線市場。”
“我們找了各城市分站的市場專員詢問過，這些品牌，的確是簽約最積極的那1批。”
“在很多商戶還不了解團購，怕被騙，打算先觀望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簽約了，你們要搞活動他們就配合搞活動，要做優惠他們就配合做優惠……”
“另外，他們的經營模式很適合團購，比如他們……有專門的驗券員。”
“而且，哪裡有燒錢大戰他們就先去哪裡開店，因為膨脹的市場也可以讓他們迅速打響知名度。”
“然後他們還會共享渠道，帶動後方加入的品牌1起成長。”
調查員說完話，看向在場的人“我們都知道，最了解團購的就是顧明，所以換句話說……”
張韜抬起頭“江勤靠著我們燒錢做競爭，幫這些品牌做了全國化布局。”
“對。”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開始沉默不語，會議室內隻剩下1些焦灼不安的情緒在蔓延，同時還有椅子在地麵摩擦的咯吱聲。
錢這個東西和能量1樣，是守恒的，你燒了錢，那必定就有人得到了好處。
像拉手、糯米、窩窩團、還有已經死掉的5千多家網站，都曾經哐哐往這個市場裡燒錢，甚至有人連眼都燒紅了，1不小心就燒穿了家底。
最後，市場確實做大了，但很多人恍然回錢和回報不成正比。
甚至有些人把網站燒倒閉了，都不知道自己獲得了什麼。
結果顧明就是靠著他們燒進市場裡的錢，不費吹灰之力地養出了1大批的全國品牌，不斷孵化，接入，乘風，最後成為了整個拚團的頂梁柱。
拚團從來都不是單打獨鬥
楊學宇的腦子裡不斷響起這句話，懸念，此時終於落地。
但所有人都能接受嗎？不，在場幾乎百分之8十的人都覺得無法接受這個調查結果。
“他先走了兩年，然後1直在坐著等我們？第3方支付是這樣，現在的品牌孵化也是這樣？”
“嗬嗬。”
“團購剛興起的時候，我們連這個行業最終會走向什麼地步都不知道，他就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加冕製作王冠了？這他媽合理嗎？”
“彆玩了，都彆玩了！”
“我們花錢燒市場，他用我們的錢養品牌，最後要決戰了，我們要刀沒刀，要劍沒劍，他他媽的萬劍歸宗？！”
“不可能，我接受不了，現在23線全都是這些品牌，團購我們還做不做？我寧願相信顧明是花錢了，也不相信這個結果。”
現場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對調查結果產生質疑的有很多。
但這種質疑並不是因為不合理，而是因為恐懼，因為如果這都是真的，那他們繼續做團購就沒有意義了，你花錢養他的品牌，再任由他出手收割嗎？
調查員歎了口氣“我們查到的結果確實是這樣的，基於這個結果，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
張韜沉默許久之後才開口“顧明到底在做什麼？他不是在做團購嗎，他怎麼……整了這麼多的0碎？”
“我覺得顧明從1開始做的，就不是單純的團購，準確點來說，團購隻是他商業布局中的1環，是他比較看中的1個渠道……”
“所以我們是被降維打壓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調查員翻開了報告的最後1頁“另外，我們通過篩選，把這些品牌做了股權對比，查到了1家叫金絲楠基金會的私募組織。”
吳博皺了皺眉“這裡麵怎麼還有私募的事情？”
“是的吳總，除喜茶和大地影院，其他的品牌都有他們的入股，而且占比不小，大家可以把他們看做成1個經濟命運共同體。”
“這個也是顧明的？”
“結構不明，但是從成立時間、投資風格和投資領域來說，這個基金會應該也是以顧明為主導的。”
“……”
會議結束之後，眾人紛紛離場。
除了大眾點評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先回了酒店，收拾行李，準備第2天返回所在城市。
有些事情被盯上了，被看到了，就不會是什麼秘密了。
除了普通大眾之外，有些同行業的，同圈層的人都會有所耳聞。
比如正在上海舉辦的互聯網行業交流峰會，有1些趕來參會的大人物也在第1時間收到了消息，表情微微1怔。
“大眾點評輸了。”
“那些品牌，是顧明親手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