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是秦總帶我們去的，好多人都去了，高總也去了。”
“？”
孫誌揪了揪自己的短袖：“這家酒店提供的浴袍又大又厚，我穿著不習慣，就把這身足療服帶回來了，反正咱付過錢了。”
顧明愣了1下，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針對了。
合著來1趟上海，攢勁的你們都玩了，我擱酒店看了兩天的流星雨，媽的，這事兒要傳出去，我麵子都要丟完了。
“對了老板，伱怎麼不去？”孫誌忽然開口。
顧明咳嗽1聲：“我現在是財經大學的學生，也是北方商幫的代表人物，要時時刻刻記得自己代表著財經大學，世界可以汙穢，但我必須高尚。”
“又有高尚的品德，又有斂財的能力，又有鐵血的手段，還有有趣的靈魂，老板你簡直是個完人，我都有點羞愧了。”
“行了，彆拍馬屁了，杭州的行程安排就按這個走吧。”
孫誌接過顧明遞回來的計劃表，穿著夢巴黎的足療服走出了顧明的房間，隻剩下顧明1個人陷入沉思。
到底是誰不想讓我洗腳？又是誰有能力阻止我洗腳？
“……”
十1假期的第3天，1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經過實地考察和麵對麵協商，高萬通最終決定要接手這個項目，趁著這次的天時地利人和，把百花穀打出個名堂。
而在臨簽約之前，雙方經過協商，又開了1次合作研討會。
會議主題是針對這次的合作進行細節討論，並形成書麵合同，使得雙方達成共識。
顧明作為第2股東當然是要參會的，而這1次，秦氏地產公司也把公司的幾位高管全都請了過來。
其中有1個大概4十多歲的女人，很引人矚目，她的姿態很優雅，表情清清冷冷的，但是身上的氣場莫名強大，就好像那種頂級商宴才能接觸到的貴婦。
雖然秦誌桓沒有介紹她，隻是介紹了其他幾個人，什麼洪總、柳總、錢總，但所有人還是第1時間把目光聚焦在了那個貴婦的身上，然後又因為對方的氣場忍不住移開目光。
“高總，感謝貴司對我司的信任，我們今天的合作將會是美好未來的開端……”
“簽約之後，我方希望這個項目可以儘快動工，我們會全力與萬眾進行協作……”
“關於股份認購的事情，我覺得比例還要協商1下，如果高總和顧總沒有彆的事務就請在上海多逗留兩天……”
其實對於這種雙方意向都很迫切的合作，有些事情商量起來是很順利的，畢竟無論是高萬通還是秦誌桓，在這個項目當中都可以拿到很高的回報。
所以除了1些細節的協商之外，整個會議的大半時間都在用來感謝，可以說是其樂融融了。
顧明作為萬眾平平無奇的2股東，隻對自己感興趣的部分發表了幾次意見，剩下的時間1直都沉默不語，就像1個合格的陪同人員其中1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認同何益軍的能力，沒必要喧賓奪主，另1部分原因是對麵那個氣質高貴的婦人1直在盯著自己看，用1種類似慈祥和欣賞的眼神。
“顧總怎麼這麼年輕？看起來有2十歲？”
“您眼光真準，我今年剛2十歲，請問怎麼稱呼？”
“我是誌桓的表姑，我叫秦靜秋，你可以叫我……算了，好亂，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好，還是官方1點，叫秦總吧。”
會議結束後的午宴上，秦靜秋走了過來，跟顧明打了個招呼，表現的就像是第1次認識他1樣。
可誰又知道，光是她的電腦裡，關於顧明的資料就足有1百個g呢！
沒錯，秦誌桓加入到北方商幫的事情其實就是周小夭的嬸嬸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商業領域接觸1下顧明，順便幫他鋪鋪路。
畢竟……自己的侄女好像已經非他不可了。
秦靜秋1開始並不知道萬眾的存在，是秦誌桓在參觀過百花穀後主動彙報了1下，百花穀集團才走進了秦靜秋的視野。
說實話，城市綜合體的建設1直都是近年來城市發展的重點，根據秦誌桓的描述，百花穀的商業布局很先進，很合理，似乎不像應對變革瞎改出來的商城，反而像是升級了好幾代的樣子。
再加上秦靜秋知道，顧明是萬眾集團的第2股東，於是才主動拍板，促成了這份合作，要不然這塊蛋糕真的不會落在高萬通的頭上。
當然了，聯想1下百花穀現在的格局及營業模式，再聯想1下顧明藏在背後的團購，連秦靜秋都不得不感歎他所圖甚大。
在1整個城市當中，他控股了最大的綜合商圈，還有密集的網銷路線，又有成熟的區域配送模式，看似0碎的東西加在1起，組合出來就好像是個怪物。
如果這些東西都能成功串聯在1起，那顧明的未來絕對會成就非凡。
當然了，秦靜秋確實是1直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1方麵是為了方便觀察顧明，1方麵也是為了考察顧明，畢竟如果顧明知道她是誰了，再表現出來的那個狀態就帶有表演成分了。
顧明1直覺得自己被針對了，人家都有攢勁的節目，但自己隻能窩在酒店看電視，其實就是因為秦靜秋不許他去。
她和周小夭本身就有些芥蒂，要讓那丫頭知道自己安排人帶她男人去逛那種地方，那她還不得1輩子不理自己。
她雖然不在濟南，但也經常會收到濟南發來的調查報告，她可知道自家侄女現在就是個小醋精，把這個顧明看的像是寶貝，誰都不許碰。
“秦總，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您身上有種熟悉感。”
“哪裡熟悉？”
顧明思考了1下：“氣質，我總覺得您這份超凡脫俗的高冷氣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1樣。”
秦靜秋對於這塊狗頭金的敏銳觸感有些驚訝：“可能像我這種氣質隨處可見？”
顧明搖搖頭：“您這樣的氣質是多少人想練都練不出來的，除了您之外，我隻見過1個，那個女孩也是個天仙。”
“顧總的嘴還真甜，我聽說你還在上大學，平時沒少騙小姑娘吧。”
“秦總誤會了，我是守身如玉的那種，而且我隻有1個異性朋友，平時的時間都用在學習和創業上麵了，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財經大學的首屆學習之星，還是濟南青年企業家。”
秦靜秋笑了笑：“人都說年少風流，顧總這話我可不信。”
顧明露出1個謙和而委婉的微笑：“年少風流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隻能靠這些東西尋找存在感，但我不1樣，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你想要什麼？”
“全家平安健康，好朋友天天快樂，自己狠狠發財，世界永遠和平。”
秦靜秋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而溫婉：“看來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顧明看向秦靜秋：“謝謝秦總誇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您有點像我長輩。”
“真的？”
“嗯。”
1瞬間，秦靜秋眉開眼笑，比剛才那份笑容多了很多的親近。
高萬通此時正在喝酒，忍不住看向了孫誌：“你們老板平時飛揚跋扈的，見1個坑1個，今天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狗腿子了？”
孫誌吃了1塊牛排，烏魯烏魯的開口：“不知道，老板肯定有他自己的深意吧。”
“什麼深意，我看這家夥又想抱大腿，你們這些員工，就是太迷信他了。”
“抱大腿也是1種很厲害的商務博弈啊，好多人都想抱大腿，不是還抱不上嗎？”
“你這話說的……也沒毛病，百花穀能和秦氏地產聯合，其實也有種抱大腿的意思，我現在也沒想明白，這蛋糕怎麼就砸我頭上了。”
正說話的功夫，顧明已經和秦靜秋道彆，回到了桌子上，端起酒杯默默地小酌了1口。
沒想到啊，小富婆的嬸嬸還怪年輕嘞，說話也挺溫柔的。
周小夭身上那種相當於防禦機製的高冷，應該就是從她嬸嬸那裡學來的。
沒錯，他很確定這個秦靜秋就是小富婆的嬸嬸。
理由有3。
第1，他在上海沒親戚，如果有人明裡暗裡想照顧自己，那肯定是小富婆的家人。
因為在他們眼裡，自己可能是周家的姑爺，其實他們都太傻了，不懂什麼叫1輩子的好朋友。
第2，誰不想讓他去洗腳？像這種娛樂場所，周小夭雖然傻乎乎的，但是也有點小醋精的潛質，肯定也不讓。
但是想在上海阻止自己接觸娛樂場所，那就隻有周小夭的家人才做得到。
第3，他唯1接觸，準確說是間接接觸過的人，隻有周小夭的嬸嬸，
因為上次來上海做市場調研，鄧萱萱和盧雪梅把行李不慎弄丟了，是周小夭的嬸嬸幫忙找回來的。
假裝不認識我，來考察我是吧？
大戶人家真奇怪，交個朋友還查來查去的，難道是害怕我這樣的正人君子品行不端嗎？
顧明捏了個花生米扔到嘴裡，掏出手機，看著壁紙上1臉呆萌的小富婆癟癟嘴。
小富婆啊小富婆，為了和你成為1輩子的好朋友，我可是付出了我最大的努力了，如果我的感覺不錯，你嬸嬸現在應該很喜歡我。
“顧總，你憨笑什麼呢？”高萬通忽然開口。
顧明回過神，把酒杯遞過去和他1碰：“高總，百花穀就拜托你了，好好乾。”
“？”
高萬通1愣，總覺得這句話哪裡有古怪。
顧明是百花穀集團的股東不假，但自己才是占比最大的那個，可他這句話怎麼有點百花穀主人的語氣？
與此同時，在從凱賓酒店回佘山莊園的路上，秦靜秋拿出電話，打給了自己的老公周世華，把今天和接觸顧明的事情說了1下。
“他……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身上帶著1種正氣，說話辦事都很溫和，最難能可貴的是，他現在身家不低了，卻1點也不囂張，反而很有禮貌，甚至可以說是謙虛，我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周世華聽完之後愣了1下：“這和調查報告裡說他花招百出，無下限營銷的人設不1樣啊，你是不是又代入丈母娘身份了？”
秦靜秋歎了口氣：“我就說了，通過彆人的眼睛看事情還是不準確的，以後調查公司還是少用。”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所以才給出這麼高的評價的？”
“不是啊，誒，不過你還彆說，顧明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卻說我身上有種長輩的感覺，你說有些事情是不是冥冥之中就注定的？”
“……”
周世華打開電腦，點開顧明的資料，看他買奶茶店自我炒作廣告費，又利用duangduangduang瘋狂地推，還在小視頻插入廣告，播完廣告告訴人家嚴禁黃賭毒，保持身心健康，這能叫正派？
難道1個人的工作狀態和他日常的品行真的能區彆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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