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想到方許能如此爽快,視線落在她一身錦服上,又恍然明白。
能穿這身行頭,必然不是普通人。
divcass=”ntentadv”“家父有言,這院子要價整銀四百兩。”男子長身玉立,低聲道,“畢竟是在京城,又緊鄰東市,院子也不小……”
“成交。”方許心中自然清楚這京城恐怖的房價,“我給你五百兩,勞煩你找個人幫我清理一下這鋪子,我明日過來驗收。”
“五……五百兩?”男子一愣,隨即凝眉,“若隻是清理,不必這麼多。”
方許似是有些不耐,蹙眉道,“你不是說你母親生了重病麼?”
男子僵住,定定望著方許。
她……竟是聽見了自己的話。
“你叫什麼名字?”方許抬起眼,望著麵前的人,“多大了?”
“沈濟,二十有八。”男子應道。
“沈濟?”方許神色一頓,麵露狐疑,“人才濟濟的那個濟?”
沈濟麵色如常,聞言點了點頭,“是。”
方許打量著他,見他一身長衫洗到發白,輕聲問道,“你今年二八,沒有旁的工作麼?”
“我在不遠處的學堂做教書先生。”沈濟身姿挺拔,渾身氣場並不平凡,“您日後若是有事,可來尋我。”
“蘇子,我怎麼覺得夫人像是在相親?”
不遠處,白及湊到蘇子身邊,小聲問道。
“彆胡騶,夫人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蘇子麵無表情,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我名方許,日後若是有難事,可來永誠候府尋我。”方許出於禮貌,也自曝了家門。
沈濟聞言一愣,目光落在方許盤理整齊的發髻上。
這女子是全盤的婦人頭,想來應該是侯府誰的家眷。
“蘇子,把銀票拿來。”方許朝著身後招了招手,輕聲喚道。
蘇子應了一聲,小跑過來,遞給沈濟五張百兩銀票。
“勞煩沈公子找個清掃的人來,明日過個戶頭。”方許隻留下這句,領了房契,帶著兩個丫鬟轉身離開了。
沈濟攥著那五張銀錢,愣在原地好久,回過神來後,才自己走到牆邊拎起了掃帚。
馬車上,白及托著小臉,一臉不解,“夫人為何要給那男子五百兩?”
蘇子也不明白,扭過頭盯著方許瞧。
“沒旁的,隻是覺得這男子不一般。”方許捏了塊點心,慢悠悠塞進嘴裡。
“哪有什麼不一般,不就是個教書先生嘛!”白及嘟了嘟嘴,十分嬌憨,“夫人能不能也覺得白及不一般,然後多給白及漲些月錢?”
蘇子弱弱舉起手,小聲道,“夫人,我也想不一般。”
方許:……
“你們兩個皮又癢癢了是不是!”
馬車內傳來陣陣笑聲,時不時還響起兩個丫鬟的求饒聲。
定下鋪子,藥材卻沒有,方許的心依舊不踏實。
“蘇子,你明日派人打聽打聽,哪裡有賣菊花、金銀花和甘草的,全都收來,有多少咱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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