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方許恍然，驀地轉頭看向上頭一臉懵的知府，佯裝不懂道，“知府大人，駙馬爺……也能參加科舉，入朝為官麼？”
邵夫人一愣，身子僵在原地，她這才想起自己說了些什麼混賬話。
“隨你怎麼想。”方許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語氣隨和，“要麼，你家放棄駙馬爺的位子，要麼，你家舍棄官職和兒子。”
divcass=”ntentadv”方許眼神玩味，笑盈盈的看著她，“孰輕孰重，自己選吧。”
方許則是不緊不慢的抽出帕子，擦著並不存在的眼淚，故作慍怒，“白及，胡鬨什麼？還不快起來！”
“你胡說！”邵夫人臉色鐵青，揚聲道，“我們不過是親眼瞧見了謝黎舞弊，為著公平才報官的！”
邵夫人哪親身經曆過這種場麵，當即白了臉，愣在原地。
邵夫人聞言，膝蓋一軟，跪在了青石地上，揚聲道，“知府大人，我們……”
邵夫人臉色灰白，腳步不自覺地後退，喃喃道，“不是……我們家誌兒還沒當成駙馬爺……”
話落，方許不再看她，反身上了馬車，“回府。”
方許自然看懂了他的神色，不過是讓自己看在邵老爺還在朝任職的份兒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知府的神情愈發陰沉，盯著邵夫人，沉默不語。
知府冷哼一聲，麵露不屑，“照你這麼說，駙馬爺在未成婚前考慮功名，就不算觸犯國法了？”
“自然！”邵夫人冷哼一聲，大著聲音喊道，“若非親眼所見，怎會平白臟你一手？”
邵夫人如今哪裡還敢撒謊，當即搖頭道，“許是…許是我兒看錯了……對！是看錯了！”
知府冷眼看著她，語氣不善道，“邵朱氏，本官隻問你一句，邵雲誌作為未來駙馬爺刻意挑戰大燕律法，此事為真為假？”
“夫人，您就讓奴婢說吧！”白及指著邵夫人，一臉恨意，“邵家想害候府家破人亡，奴婢滿腔恨意，無處訴說，隻好在今日一吐為快！”
“為何不可能？”方許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站在她身側，小聲道，“我有一法子，能救你邵家上下，你可願一試？”
方許從官府出來，嘴角掛著淡笑，腳步都輕快了些。
邵夫人瞪她一眼，咬牙道，“你個黑心毒婦，能安什麼好心？若非你剛剛刻意激怒…我又怎會……”
“那本官再問你，邵雲誌親眼見到謝黎舞弊，行賄考官一事，是真是假？”知府冷著臉，沉聲道，“若藏匿事實，全家難逃獄災！”
邵夫人瞳孔震動，喃喃道，“不…不可能……不會的！”
“既然無法確定，就不該上下嘴唇一挨，胡亂造謠，惹是生非。”方許擺了擺手，一臉大度，“罷了，我也不求旁的，隻是你們邵家傷了我兒子的心，寫封道歉信貼在東市街口，總不過分吧？”
“是。”車夫揮動馬鞭，揚長而去，蕩起一層輕塵，糊了邵夫人一臉。
一柱香後，馬車穩穩停在候府門前。
葉鳴正在門口徘徊，一見到自家馬車，連忙迎了上去，臉色慌亂，“夫人……小姐她隻身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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