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許握住她的手,語調平緩,“尉遲蔚死了。”
divcass=”ntentadv”“……啊?”白及一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夫人……殺的?”
“胡謅什麼?”方許好笑的瞪她一眼,輕聲道,“你都倒下了,我哪來的武功敢與他對上?”
白及不解,“那……”
方許輕歎一聲,開口解釋道,“殺人凶手沒有被揪出,屍體送到了京兆尹手裡,派了不少杵作去驗屍,說是被利刃刺穿了腹部,失血而亡。”
白及微怔,喃喃道,“好歹是個侍郎,居然說死就死了……”
“你好好養身體,不必操勞這些事了。”方許坐在床邊,笑容溫和,“待你傷好,我命人去給你買一品鮮的金錢肘。”
白及聞言,笑容逐漸放大,臉色都紅潤了幾分。
許是想到了什麼,白及笑容一頓,壓低聲音道,“夫人,奴婢還有一事。”
方許垂眸望向她,“你說。”
“夫人把奴婢救出來時,可曾見到過一個男子?”白及仔細回憶著,“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梳著一頭小辮子……”
“見到了。”方許抬起手,從一旁書案上拿了個橘子,輕輕剝開橘子皮,將裡頭的果肉塞進白及嘴裡。
白及小口咀嚼著,輕聲問道,“他去何處了?”
方許打量著她,神色詫異,“怎麼,你認識他?”
白及搖搖頭,小聲道,“也不能算認識……他是萬通鏢局的。”
“萬通鏢局?”方許細想了想,“與順義票號常年綁在一起的那個?”
“沒錯。”白及點頭,麵露不忍,“咱們陰了順義票號,連帶著他們也受了牽連,奴婢覺得有些虧心……”
“況且奴婢困在順義票號時,他幫了奴婢不少。”
方許抬眼望她,低聲道,“他幫你什麼了?”
白及麵露尷尬,小聲道,“原本是有許多人打奴婢的,結果他一出現,多一半人都去打他了……”
方許輕嗤一聲,“我還以為是多大的恩情呢。”
“總歸是讓奴婢少挨了些打。”白及於心不忍,悻悻道,“那些人下手毫不留情,他定然也是受了重傷,若萬通鏢局追責……”
方許將最後一塊橘子塞進她嘴裡,緩緩起身,輕咳兩聲,麵不改色道,“你先躺著,我有點事,去柴房一趟。”
“柴……”白及眨了眨眼,神色狐疑,“夫人,您不會是……把他扔柴房了吧!”
方許不理會她,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柴房
雲恒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落在房梁上,微微有些愣神。
片刻後,神思慢慢歸位,環顧四周,雲恒才猛地驚覺,自己似乎是被丟在了柴房裡。
房內有些陰冷,屋中除了一架床板,便隻剩下堆了滿牆的柴木。
好在身子上下都有厚厚的棉被,不然他怕是要活生生凍成冰雕。
“嘶——”雲恒剛想起身,頭頂傳來的鈍痛讓他不得不繼續躺在床板上,“我的頭……該死的順義票號!給小哥扔在了什麼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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