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紅玉這個名字,與誰而言,都不陌生。
青梨跪地不起,哭的撕心裂肺,“爹,女兒想您,十四年來,每日每夜都在想您!”
百姓們也跟著傷感,有甚者竟一同哭了起來。
“錯不了!我曾見過駙馬爺的畫像,他長相陰柔,鼻梁上的紅痣和額頭上的美人尖都對得上!”
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有人響應。
婦人神色凶狠,身子止不住的戰栗,嗓子都喊破了音。
齊崇望著眼前的鬨劇,臉色早就黑成了煤炭,死死咬住後槽牙,眼神陰鬱。
京城百姓,誰人不知長公主與駙馬之間的愛恨情仇?
“縱使國公爺巧舌如簧,也理不出個清白二字吧?”
呂青峰無聲哭著,抬手抹去青梨眼角的淚痕,忍住心口處傳來的鈍痛,扯動嘴角,低聲哄道,“乖,莫哭了。”
齊崇麵露不耐,心中對她這副模樣嗤之以鼻。
“報官!報官!”
“爹!”
淚水浸濕了呂青峰的衣衫,膝上的傷口鑽心的疼,他卻舍不得躲開。
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卷著哽咽。
“隻恨女兒沒出息,救不出爹,才讓咱們父女分彆數年。”青梨聲淚俱下,仰天喊道,“老天爺,您可算是開眼了!劈下了這火,讓我們相見!”
“合著還是妾身的不對?”婦人自嘲一笑,麵露凶相,“這麼多年,我朱顏在你麵前勤勤懇懇,為國公府操勞這麼多年,為你生兒育女,你何來顏麵如此待我!”
小姑娘膝蓋一軟,直直跪了下去,豆大的眼淚砸落,聲聲泣血,“爹……我是青梨,我娘叫付紅玉!”
百姓們此時的震驚不亞於狗說人話、馬車上天、太監做皇帝。
“你且等著,我這就一頭撞死在官府門前的鼓上,若無人治你,我便是死,也絕不瞑目!”
齊崇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火,低聲道,“你能不能回家聽我跟你解釋?”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縱使長公主權勢再大,也彆想隻手通天!”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婦人朝著端陽攤了攤手,揚聲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衫不整,眾目睽睽!”
呂青峰麵露輕笑,沉聲道,“我的女兒還活著,與爹而言,沒什麼比這件事更值得高興了。”
“他說什麼?駙馬?是……我認為的那個駙馬嗎?”
齊崇見狀,眼皮不受控製的抽動兩下,轉首間,瞧見了朱氏陰沉至極的臉。
呂青峰指尖蜷縮了下,長時間沒見過陽光,導致他膚色冷白,無從適應,卻仍舊固執的環顧四周,尋找他心尖上的人。
齊崇心中咯噔一下,目光落在她身上,眉頭緊鎖。
他們夫妻之間育有三子,他不信朱氏能掀起什麼風浪。
隻是……
齊崇垂眸,目光落在人事不醒的端陽身上,眉頭又緊了幾分。
這人惹了眾怒,看來是沒什麼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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