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皇帝臉沉似墨,卻無法當眾說些什麼,隻好硬著頭皮順了下來,“也罷,既然是姑母的心願,便由著老人家吧。”
祝皇後聞言,暗地裡鬆了口氣,遠遠同方許對上視線,嘴角微微上揚,彼此的眼神心照不宣。
“開宴吧。”
皇帝大手一揮,侍女捧著精細的晚膳魚貫而入,樂師奏曲,笙歌鼎沸,舞姬身姿曼妙,翩翩起舞。
“皇帝,”元婆婆捏著酒盞,笑容疏離,“今日這般熱鬨,怎麼不見太後?”
皇帝聞言,放下手中的玉筷子,沉聲道,“太後身子不適,早早宿在永壽宮了。”
元婆婆了然,輕輕點了下頭,旋即又故作新奇,開口問道,“皇帝,老身聽說你召了個相士入朝?”
皇帝指尖一頓,狐疑的望向元婆婆,低聲道,“這事姑母從何得知?”
說罷,他輕掀眼皮,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謝黎身上,眸光深邃,“莫非是有人胡謅了什麼?”
元婆婆心尖一緊,麵上卻不顯露半分,自顧自笑道,“外頭百姓們津津樂道,京城的相士一下子多了起來,稱是皇上仁德,願意重用相士。”
任憑她這般解釋,皇帝眼中的猜忌也沒少上半分。
元婆婆眼眸一轉,苦口婆心的勸道,“皇帝,老身隻想勸一句,不可輕信來路不明的江湖術士。”
“這些都是謠言,姑母不必信。”皇帝斂下神色,瞧不出喜怒,聲音沉悶,“隋愛卿師出玄真道長,是崔尚書親自舉薦,並非來路不明。”
“師承玄真?”元婆婆眼睛亮了一瞬,朝著身後招了招手,揚聲道,“正好,老身這裡有個粗使婆子,是玄真的最後一個親傳弟子。”
妙玄被她拉過來,十分彆扭的給皇帝行了個禮,“奴才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哎呦,竟是這般有緣分,皇帝不若讓他們師兄妹見上一麵,以解相思?”元婆婆笑眯眯的看向皇帝,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皇帝凝眉,察覺到下首的說笑聲越來越小,眾人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瞥向這邊,一時沉了臉,有些騎虎難下。
“今日是姑母的接風宴,如此一鬨,怕是不妥當。”皇帝思考良久,才沉沉說道。
“有何不妥?”元婆婆笑著駁回他的話,故作善解人意道,“這婆子跟了老身許久,也算是有些感情了,若真能幫她尋到師兄,老身自然也開心。”
大殿徹底安靜下來,隋因坐在下首,兩股戰戰,早就失了反應。
一旁的崔尚書也好不到哪裡去,老臉煞白,眼神惶恐,身子也止不住的發顫。
皇帝目光陰測測的瞥了眼元婆婆,用力繃緊嘴唇。
偏生元婆婆不吃他這一套,仍舊端著笑臉看他。
眾目睽睽之下,皇帝常說自己最重孝道,總不可能對自己的姑母大發雷霆。
皇帝微微閉上雙眼,額頭青筋直跳,隻淡淡說了句,“姑母做主便是。”
此話一出,隋因徹底是慌了神,臉上的血色儘散,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崔尚書,一雙眼睛充了血。
殺千刀的,不是說裝神弄鬼就可以嗎?
怎麼惹來了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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