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方許灌下一口酒,辣的舌頭發麻,“遠遊,父母猶可盼,遠嫁,歸期亦難定。”
“莫要將一生都壓在彆人的承諾上,結果是好是壞,賭不起。”
朱顏望著她,一時失了神,過了好半晌,才勾唇笑了笑。
這一笑,是釋然。
“不愧是你,幾句話就能開解了我。”朱顏舉起酒杯,笑聲豪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往後遇到難事,儘管寫信知會我,待你去了淮南,我必大擺宴席,儘地主之誼。”
方許嘴角微微上揚,遞過手去,“你說晚了,我早就把你當做朋友了。”
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二人相視,同時笑出了聲。
翌日
才剛撤走白綢的柳家又一次辦了喪事,短短半月,夫人與老爺先後離世,讓人唏噓不已。
柳梵音一身喪服,跪在大堂中,瞧著屋中停放的棺木,臉上沒有半滴眼淚。
堂中隻有府上的下人在哭喪,寒酸得很。
柳梵音曾派人去尋過彭繡瑩,卻聽醫館裡頭的人說她瘋了,趁著一日夜裡,偷偷跑了出去,便再也沒瞧見過此人。
柳弈也被母親送去了彆院,他還算乖巧,懂得審時度勢,母親饒了他一命,派人背地裡看管著他,確保他動搖不了自己毫分。
“三哥!我苦命的三哥欸!”
外頭傳來女人撕心裂地的哭嚎聲,柳梵音神色一頓,滿目狐疑的朝外頭望去。
一個身形肥圓的女人正趴在門口的台階上,手裡捏著帕子,揚聲哭道,“三哥……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呦!”
柳梵音察覺不對,站起身來,朝著女人走去。
“三……”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揚聲道,“柳梵音?你怎麼在這!”
柳梵音認出了她,此人是柳傳誌的親妹妹,單名一個茵字。
想起母親的叮囑,柳梵音眉頭一蹙,“小姑說得是什麼話,這是我娘家,我不在這還能去哪?”
“你……”柳茵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連忙從台階上站了起來,叉腰問道,“我這不是怕你整日裡呆在娘家,會遭婆家埋冤嘛!”
柳梵音垂下眼簾,說出口的話似是彆有深意,“多謝小姑關心,我婆母通情達理得很,萬不會像小姑所言這般。”
柳茵麵上尷尬,不停的攪動著手裡的帕子,低聲應道,“那…那就好……”
“倒是小姑突然過來,可同夫家知會過了?”柳梵音雖是笑著,但那笑中卻透著幾分疏離,“侄女記得……小姑曾與父親念叨過,說您的婆母十分不好相處。”
柳茵一怔,旋即怒火中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揚聲嗬斥道,“你這個死丫頭,胡謅什麼?”
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動了動,從車中下來個男人,滿臉煞氣,正是柳茵的夫君隋剛。
柳茵聽到動靜,下意識朝著隋剛望去,生怕他將剛才的話給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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