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咬著牙想要先開衣服看看傷口,可衣服已經和血肉黏連,疼得她直打哆嗦。
張建成的神情裡布滿了驚濤駭浪,終究還是被他自己壓製住了,隻伸手去幫忙,猛地撕開衣服,秀秀緊咬牙關,使勁忍著沒讓自己喊疼,低頭隻見左腰上有一道食指長的傷口,皮肉都向兩邊翻開了。
“你被他砍了?”張建成低著頭,壓抑著語氣問。
帶著劫後餘生的萬幸感,秀秀現在才敢回憶剛才的細節,她想了一下,說:“可能是我在地上掙紮的時候,硌到鋤頭上了!”
她清晰地記起被罩住頭那一瞬間的恐懼,失去方向和重心,再加上歹徒對她動手動腳,她拚命掙紮時什麼都顧不上了,確實覺得劇痛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更強烈的恐懼給掩蓋了。
現在想想,當時是在掙紮中硌到了鋤頭上,幸好鋤頭很鈍,要是碰上那種鋒利的,恐怕會傷到內腑了。
“小虎是順著這個血腥味找到你的!”張建成把油燈取過來,仔細觀察傷口的情況:“幸好不太深,但是血還在流!這個傷口必須清理乾淨,你想去醫務室,還是我來弄!”
“你?”秀秀瞪著眼睛看著他
。
張建成微微點頭:“部隊出任務受傷的時候,來不及去找醫務兵,我們都會自己處理,這樣的傷口我很熟悉!”
秀秀當然想去醫務室,但她又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滿手臂的挫傷,到時候肯定要給大夫解釋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
夜遇歹徒這事可大可小,秀秀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宜再生事端,抬眼又見張建成眉頭緊皺的樣子,他大概也是這樣考慮的才會問她意見。
畢竟撒謊這件事情弄不好會起反作用,秀秀覺得有些愧疚:“要不你幫我弄吧,這事還是彆讓彆人知道!”
張建成點點頭,把她扶進正屋說:“等我一會兒!”說完便鎖了門出去。
夜色寂靜,秀秀坐在炕上等著他,驚悚的感覺總是在心中揮之不去,她忽然感覺透骨刺冷,感覺這個等待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直到張建成開門進屋,秀秀才覺得血液重新熱了起來。
張建成拿著水盆和醫療用具來到她的身邊,秀秀看著他將用具一一擺置放好,那熟練的樣子像是經過了無數次演練一樣,最後他將一塊抹布卷成筒遞到她眼前說:
“你這傷口裡麵必須清理,否則會感染,我清理的時候會很疼,你咬著這個,彆出聲!”
秀秀知道她這個傷口必須做清創處理,但看著他手裡那個布卷,那布是她用來擦灶台的,實在下不去嘴。
她自以為能忍,便搖搖頭,閉上眼咬緊牙關,張建成不再廢
話,誰知他用的是酒精,清創的劇痛完全超出了秀秀的承受能力!
秀秀忍不住哀嚎:“疼疼疼,輕一點!”
語調雖然痛苦,但聲音卻是女孩子典型的嬌軟柔弱,在昏暗的夜色裡暈蕩,張建成倏然住手,皺著眉看她。
秀秀疼得直掉眼淚:“你怎麼用的是酒精呀,真的很疼,太……”
“所以讓你咬著這個!”張建成打斷她的申訴,生硬地將布卷塞,進她的嘴裡,秀秀被迫咬著抹布卷,悶悶地忍受著他一點點將傷口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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