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歎了口氣,還以為王燕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情況!
因為父親是大隊長,王燕向來都會比彆人更早能知道好多小道消息和鄉情八卦,既然王燕說了,那消息應該不會錯。
有人看上張建成,這倒沒什麼可緊張的,可秀秀想到前世斷臂的張建成終身未娶,難免有點心中不平,殘缺不幸的前世沒有遇到相愛之人,今生健全精乾,桃花運也開始泛濫了。
心中正不忿,突然有人推門進來,王燕和秀秀雙雙抬頭,來人是陳秋英和王萍,一見到這倆人,王燕的笑臉立刻沒了:“你們倆怎麼來了?道歉信寫完了?”
陳秋英麵對這兩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女孩兒,拉不下臉,啪地一下將信紙拍在桌子上:“寫完了,你看吧!”
王燕把信紙拿起來,皺著眉看了幾眼就交給秀秀,秀秀一看那上麵的字就說:“這不是你們倆寫的!是程國強寫的!”
“馮秀秀,你竟然一眼就能認出程國強的字!”陳秋英瞪著眼睛,顯然誤會了秀秀,以為她原本與程國強非常熟識,隻是現在看上了更好的張建成,所以才非要把程國強踹了。
秀秀愣了一下,她肯定認得程國強的字,少壯年輕時,老壯盛年時,她都識得,畢竟是前世半輩子的夫妻。
這麼一想,秀秀忽然覺得惡心,沒好氣地說:“彆廢話!這不是你們自己寫的,不算數!”
陳秋英急了:“憑什麼不算數
!”
王萍趕緊打圓場:“秀秀,這信裡的意思都是我們倆的意思,咱們都是初中文化,程國強是咱村年輕人裡最有文化的,幫個忙總是可以的,你就寬容一下吧!”
秀秀不想再激化這件事情了,便說:“那你們就照著這個重新抄一份,貼到大隊宣傳欄,咱們就算兩清了!”
陳秋英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她指著秀秀的鼻子說:“你彆太過分啊馮秀秀!”
“你算什麼東西啊!賴著彆人家不走,害得彆人跟著你一塊挨著臭名聲,怪不得算命的說你是災星,讓大家都離你遠點!”
王燕一直在琢磨秀秀為什麼會一下子認出程國強的字,一聽陳秋英這囂張的話,立馬站起來嚷嚷:
“陳秋英你瞎說八道什麼呢!秀秀沒把你揪去派出所是放你一馬,你真以為不敢去派出所告你是吧!”
王萍又快哭了,拉著陳秋英說:“秋英你怎麼又胡說,咱不是在路上都說好了嗎!”
王萍擋在陳秋英前麵,安撫秀秀道:“彆生氣啊秀秀!秋英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她就是不會說話,其實心裡覺得挺對不住你的,昨天回去之後,她被她媽滿院子追著大,你看這傷……”
說著,要擼起陳秋英的袖子給秀秀看,陳秋英氣急地甩開手馬道:“看什麼看!陳叔說的沒錯,你馮秀秀就是個災星,我就八卦你那麼幾句,誰知道是哪個混蛋給我把喇叭打開了……”
王萍
幾乎是哀求地拽著陳秋英:“秋英你彆說了,閉會兒嘴行不行!回去還想被你爸打嗎?”
陳秋英果然收斂了,她氣鼓鼓地拿回信紙:“重抄就重抄!抄完貼牆上,這事就算完了啊,你不許反悔!”說完轉身要走。
秀秀卻起身拽著她問:“陳叔是誰?”她聽這個姓覺得似乎在哪裡遇見過,重生回來她接觸的人不多,姓陳的似乎出現過。
陳秋英甩開手,挺厲害地說:“你管得著嗎?走,趕緊離這災星遠點!”說完拽著王萍就走。
王萍怕得罪秀秀,拖著步子說:“那個陳叔是秋英她家遠房親戚,來她家住兩天,方圓幾裡都叫他陳六麻子,算命出了名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