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走近她,一口承諾起來:“結婚之後,我在準備考大學的同時,幫你輔導功課,你去考技校,我們一起出去讀書,我爸能供得起我們倆……”
“你夠了吧!”秀秀喊著,從前世到今生受夠了這個男人的糾纏,她吼道:“我討厭你,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非要我把話說這麼明白嗎?”
程國強大受震撼,他震驚得額頭青筋都漲起來,眼裡是噴火的憤怒,他怒吼著控訴道:“你當時同意的時候怎麼不說討厭我!”
對於這句質問,秀秀無能為力,她不想辯解什麼,如今他們是不同價值觀下的兩種人,無需辯解。
程國強盛怒的樣子史無前例,他步步逼近她,聲嘶力竭:“你想同意就同意,想悔婚就悔婚,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被鄉親們說了多少不堪入耳的話你知道嗎!”
前世程國強年輕時一心求學,是個文縐縐書生的樣子,從來沒有如此激烈的憤怒叫嚷過,那些盛氣淩人蠻不講理的習氣,是他事業做起來之後才慢慢變得難以收斂的。
秀秀想著前世程國強經常對她斥責打擊的樣子,和現在有什麼區彆,可惜人心是日久才能顯出來的,秀秀如今真正感到,當年和程國強一結婚,她就事實上已經進入人生的墳墓了。
然而以前種種再惡心,眼下的情況她也不能拿還沒發生的事情和他理論,便後退兩步,嚴正道:“我真的是因為被
我爸媽蒙騙昏了頭,程國強,我向你道歉!真心向你道歉!”
“可無論如何,我和你這門婚事都是錯誤的!我們家貪圖你家的彩禮,一直到現在還恬不知恥地扣著,你看不出來嗎?”秀秀期望能換一種角度說服他:
“你隻要鬆口把婚退掉,他們就沒理由不退了,那些都是你爸媽辛苦半輩子攢起來的東西,你就這麼不知道心疼嗎?非要繼續糾纏下去嗎?”
“糾纏?”程國強的語調高了兩度:“當初說同意的是你,現在說不同意的也是你,你不顧我的名聲,在張建成那一住就是這麼長時間,還讓他成了生產隊骨乾!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死活!”
程國強這番話說的,他成了最慘的受害者,實際上秀秀隻換位想了那麼一下,也覺得眼下局麵對程國強似乎確有不公。
天性溫善使然,秀秀不自覺地柔和了語氣:“我說了我向你道歉!以前的那些話,都是我爸媽的影響,不是我個人的意誌!你想開一點,你想想我家人盯著你家的彩禮有多過分!”
程國強哪裡會在乎彩禮的事情,他在乎的是娶不到那麼漂亮的秀秀了,在乎的是已經被人戳了脊梁骨的名聲,他冷笑一聲:“道歉?”
走到秀秀身後,將穀倉破落的大門關上,插上門栓的瞬間,他轉身問:“你拿什麼跟我道歉?”
秀秀警覺情況不妙,嚷道:“關門乾什麼,你把門打開!”
程國
強大步走到她麵前:“我不需要道歉,隻要你成為我的人,一切都可以不在乎!”說完,猛地摟住了她。
“程國強你瘋了!你放開我!放手!”秀秀嚷著,覺得自己要瘋了,前日剛過去的驚心一劫還沒平息,今天又被冒犯了。
她真沒想到,程國強竟然還有這樣的膽量,怪不得年紀大了之後他會變得蠻橫霸道,原來真是本性流露。
掙紮間不知哪出來的繩子將她上身捆了起來,秀秀雙手不能動彈,有些驚恐:“你要乾什麼!”
程國強強勢將她扛起來扔到牆根的草垛上,壓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任秀秀如何掙紮,畢竟被捆綁著,男女力量懸殊,現在又被捂上了嘴,毫無辦法。
程國強的臉儘在眼前,眼神既憤怒又興奮,還帶著一點點小心翼翼:“我早就不奢望你是清白身了,昨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親口承認自己的清白,你知道我有多興奮嗎?”
秀秀皺著眉,全然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他此時如此年輕,卻與前世年輕時完全不一樣了。
“秀秀,隻要你成了我的人,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我就當那些都沒發生!”程國強說著話,興奮衝昏了頭腦,抬手開始解開秀秀的衣扣。
他雖然興奮,但手卻在顫抖,動作也頻頻出錯,秀秀觀察到這裡,鎮靜了一下,趁他慌亂解扣子的時候,猛地把他的手從嘴上扒開,冷靜地斥道:
“你在犯罪!”
程國強倏然停頓了,他看著她的眼睛,眼神退縮了一下,忽而又憤然了:“我沒有犯罪!你是我家應了四箱彩禮說成的媳婦,你爸媽都點頭了,我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他依然用顫抖的手解開她的衣扣,麵對秀秀雪白的肌膚,他說話都有些語遲:“不過是提前做了而已……這不叫犯罪……你成了我的人……就再也不會有彆的想法了!”
“你就是在犯罪!”秀秀捂著自己的胸口,理智而尖銳:“程國強!你要是還想上大學,就馬上給我滾開!”
“我會考上大學的,你說過會支持我考大學,我就算為了你也要考上大學!我要金榜題名,我也要洞房花燭!這兩樣我都要!”程國強越說越興奮,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金榜題名?”秀秀冷笑著,忽然鬆開了手,用嘲諷的語氣冷道:“你就彆做夢了!”
“程國強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今天敢冒犯了我,我會到派出所告你強奸罪,會在方園幾裡的村裡貼大字報,說你是強奸犯,如果你被大學錄取了,我會不厭其煩地給學校寄信舉報你……”
秀秀不再掙紮,一字一句說得清晰,字字句句都紮進程國強的腦仁裡,打碎了他一直盼想著的大學夢,他驚懼地停下了動作。
“我會和你勢不兩立,一直等到你通過不了政審,大學泡了湯,然後就去跳澇池,如果你不放開我,那我後
半生唯一的信念,就是要報複你,毀了你,至死方休!”
秀秀咬牙切齒的一番話,聽得程國強震驚。
他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她清秀的眉眼,半露著雪白的肌膚,明明以前還那麼乖巧溫柔,現在卻變得像蛇蠍似的,充滿著令人驚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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