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建成給她買了兩根拐杖，送她和崔靈芝回了乾休所。
爬山時發生的事情在函授班裡傳得火熱，可秀秀和靈芝回來後拒絕了所有的搭訕，因為涉嫌刑事案件，學員們也都不敢深入討論，最後三天的課程還算安靜順利。
秀秀的右腳不能用力，剩下三天崔靈芝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根本不讓她的腳沾地，各種跑前跑後打水打飯。
倆人全心全意攻克後麵的課程，每天還會見縫插針地進行裁縫工作。
崔靈芝不愧是軍人的後代，出了這種危險的事情，她一點都不覺得後怕，隻覺得秀秀身世可憐，因為剛來的時候得到了秀秀全方位的照拂，所以現在處處都想照拂好秀秀。
秀秀看得出來，崔靈芝這小孩兒被趙曉生哄得特彆好，就帶出去醫院外逛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靈芝現在就整天把曉生哥掛在嘴邊，還挺崇拜。
還說趙曉生承諾了，隻要靈芝能考到前十名，就提著糕點糖果去她家祝賀，總之在人情籠絡麵前，秀秀隻服曉生哥。
到了課程結束時，崔靈芝考到了第五名的好成績，拿到了畢業證。
秀秀使了大勁也拿到第十二名，得了結業證，雖然與前十失之交臂，但她是真的儘力了，有了會計入職資格證明也算是向文化人更近一步了。
領到了證書，馮大川已經開著
拖拉機在乾休所門外等著了，秀秀打趣道：“你什麼時候會開拖拉機了，我敢坐嗎？”
“早就會了，你放心坐，保證穩穩的！”馮大川拍著胸脯說著，看到姐姐旁邊的崔靈芝，小姑娘高高白白的，看得他眼睛一圓，立即收斂了虎裡虎氣的樣子。
來接崔靈芝的是北坡公社武裝部的一輛車，秀秀覺得靈芝的父親一定不是一般人。
和靈芝分彆後，她被馮大川大力扶上拖拉機，這才想起了王燕。
“王燕呢？”她問。
因為爬山事件比較驚險，她和靈芝回來後都不想與其他學員交流這件事，這幾天有崔靈芝陪著她緊鑼密鼓地學習，她根本無心關注其他學員的情況。
這時候她想起了王燕，一起來的，總要一起回去，畢竟路途比較遠。
馮大川卻沉著眉說：“王燕和趙寧被警察帶回派出所了！都四天了，還沒放出來！”
秀秀瞪大了眼睛，先是感到意料之外，然後便又感到意料之中。
此時她才慢慢覺得，其實自己早就猜到換路標的學員大致是誰，隻是不願意去麵對罷了！
為此，秀秀一路心事重重悶悶不樂，回到家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和蛋蛋親熱，就見王大有和三爺坐在馮家堂屋裡等她，屋門邊站著張建成，懷裡抱著蛋蛋。
自從秀秀上次對他說了那句“咱們保持一點距離”之後，就對張建成保持了警戒。
張建成似乎看出來了，以為秀秀還在因
為那件危險的事而生氣，所以一直很自覺地保持距離，就連這次接人都是讓馮大川去的。
秀秀進屋時還拄著拐杖，張建成懷裡的蛋蛋就張開手叫“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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