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崢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秦流西願意用自己的人脈為她鋪路,這就跟天上掉了餡餅一樣,這樣的機會,她不趁機抓住可不叫清高,而是愚蠢。
沒有資源就隻能靠自己,有資源,再加上實力,她會少走許多彎路。
可恥嗎?
不,這世間,誰不靠關係靠人脈,世家貴族聯姻,不也是為了資源集中和利益嗎,有些寒門迂腐學子在不得誌時而酸一句世家子靠的隻是身份家族,呸,換了他們,照樣如此!
自古至今,階層三六九等,是絕對沒有所謂起跑線都是一樣的,而那些資源,同樣是人家經過父輩甚至幾代人的努力才能積攢下來的,這就是祖蔭!
同理,你有人脈,自然也能為自己鋪橋搭路。
比如席崢在軍營有一個能幫她遮掩的故人軍醫,現在還有一個秦流西願意給她引薦前程更大的去向,這也是她的人脈。
哪怕這份人脈不對等,是她在高攀,但那何嘗不是她的幸運?
席崢和秦流西分開時,看著她消失在街頭中,伸手撫向脖子下緊貼皮膚的玉符,忽然就想起她當日點撥自己的話。
往西去,你敢闖,自有一番天地。
她從未妄言。
她站了起來,對方見了她,也愣了一下,道:“大夫怎麼換人了,孫大夫呢?你這麼年輕,會看病嗎?”
“這可不正常,你麵色昏暗無光,可不是健康膚色,你伸個舌頭看看?”秦流西努了努嘴,看她張口伸舌,就道:“舌質紅苔黃厚膩,體內濕熱重,其實你注意看的話,你還尿出過血塊,甚至有點碎石了。”
“啥玩意?你這後生莫不是在糊弄我老婆子不成,我好好的人,現在也不是窮得要吃土的,我體內怎麼會有什麼碎石?”大娘嗤笑。
她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好吧,這一坐,就坐在坐堂大夫的位置上了。
“坐下,我給你把個脈。”
大娘臉都白了,低頭看一眼自己胖成球的孫子,是了,自家得了金孫,自然金貴著,想吃肉?
“確實是石淋,濕熱蘊結,我給你開一服八正散加逐淤湯,一日一副,三碗水煎一碗喝了,藥渣可以翻煲當水喝。另外用金錢草加龍脷葉熬水大量喝著,散熱利濕,就能排出來了。此後飲食,可不能光吃肉不吃菜,水得多喝。”
藥童生怕秦流西這個客人得罪人,連忙上前,秦流西瞥了他一眼:“忙你的。”
秦流西看向藥童,對方後知後覺地拿了筆墨來,眼看著她唰唰就寫下方子,他接過一看,問道:“你,你是同行啊?”
她站了起來,在大娘的腎臟位置,輕輕地按壓了下:“感覺怎麼樣?”
大娘籲了一口氣:“那你快開方吧。”
大娘跳了起來,高聲道:“哎你這個後生怎麼說話的,我什麼毛病了,我吃嘛嘛香,走路不腿疼,身體好著呐。”
“大夫,大夫救命啊。”一個老太太拉著一個胖墩走了進來,徑直來到了秦流西麵前,道:“大夫,我家金蛋蛋他不吃飯了,莫不是得了什麼病啊?”
看著這架勢,藥童已經呆了,所以這客人,真有幾把刷子?
想想她說的男子得石淋更疼,他想了下她的話,雙股一緊,夾住了可憐的小鳥。
“排不出,一直在體內積著,當然會大,所以你得多喝水啊。還有你這金蛋,不想他步你後塵,也不能光吃肉不吃菜不喝水,女子得石淋症倒還好些,男子得的話,一旦石頭進了尿道,你想想男子排尿的那個啥,不刮刺,不疼得要命?”
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