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匹快馬向著武城奔騰而來,打頭的人,一身勁裝打扮,身披綉雄鷹的玄色披風,臉上全是堅毅和急切。
“少將軍,前麵就是驛站了,我們補給一下?水囊沒水了。”其中一匹馬追上來與領頭人並排著,吼了一句。
他們已經跑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其中休息的時間統共不到一個時辰,大家都疲憊了,但什麼都不敢說。
因為少將軍趕著去見救命恩人呢。
權璟一手搭在眉間看了一眼太陽方位,道:“那就灌個水吃個熱羊湯,權安你先跑前去讓他們安排一下。”
權安得令,馬鞭一揚,像一支箭似的躥出去。
自打一個紙鶴憑空落在主子麵前時,他就立即讓人備馬往武城這邊來了,也不知那少觀主怎地出現在武城,也是巧,那紙鶴剛落在手上,武城那邊就傳來了飛鴿傳信說秦家小院裡那個最小的公子,惹了聶知府家的小霸王,被當街縱馬拖行,受了重傷。
秦家流放到西北最小的公子,不就是秦流西的弟弟嗎?
權璟立即就明白了秦流西的來意,必定是為了她那個弟弟來的。
坐在驛站喝著熱騰騰的羊雜湯啃著大餅,權璟又拿出那紙鶴看一眼秦流西寫的字條,其實她也沒說讓他來,隻是給他引薦一個人,在哪個大營,又是誰的手下,對方會在刺史府上峰飲宴做客。
秦流西很少主動提這樣的要求,看診看病,都是銀貨兩訖,就連在西北流放的家人,也沒令她多動這個人情,如今卻是向他引薦了一個人,也不知那人究竟如何,值得她這般相待。
這誰敢哦?
秦流西拍著手上前,道:“看來恢複得不錯,這警覺性很高嘛。”
……
權璟落地,看向那被自己踢飛的暗器,是一顆豆子嗎?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像,就是同一份藥材,隻是那是煉丹爐上刮的灰搓成的藥丸子,比不上我那倒黴催弟弟的那顆是精粹,但也是同一份藥材的藥灰。”
“就跟你給二公子吃的那種一樣麼?”孫大夫試探地問了一句:“我嗅著那藥味,倒和你喂給請小公子吃有點像。”
竟是親自來了。
幾個隨身侍衛神色大驚,紛紛圍了上來。
百草堂。
啪啪啪。
孫大夫:你看你還缺師父嗎?
權璟三兩口就啃了餅子,然後灌下羊湯,道:“我先行一步,你們吃了再跟上。”
秦流西把烘爐上的藥丸給一一收起裝在瓷瓶裡,再用一個荷包裝好帶在身上。
地麵震動,遠處有馬蹄聲飛快傳來。
眾人:“……”
“西兒。”他看向權璟,眸子半眯,這男人渾身貴氣,卻也有些肅殺之氣,是軍中的人?怎麼和侄女站在一起了。
“煉藥就是如此,要想藥成效快,步驟和火候都是關鍵,不是混作一堆就行。”秦流西歎道:“所以搞藥丸不容易,頂級的藥更是難煉,一份藥材未必能煉出來,就算能煉出,成丹的也不多,所以也才珍貴。”
一老一少不再說這事,隻是一邊搓丸子,一邊交流平日行醫的奇難雜症。
這嫌棄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孫大夫在一旁幫忙搭手,說道:“這藥弄成這樣,倒是方便,就是麻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