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周嘉澍身後去了他的臥室,陸君茹原以為會看到宋棠未著寸縷,如饑似渴的賤樣,沒想到宋棠居然會衣衫整齊的端坐在床上。
陸君茹抱著周嘉澍的脖頸不撒手,揶揄道:“宋棠可是洗乾淨了等著你呢,你把力氣都花在我身上,還怎麼喂飽你如狼似虎的老婆?”
周肆洐離開後,宋棠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後將臟了的床單胡亂塞到床下,再換上新的床單。
傭人的反應宋棠看在眼裡,周肆洐乖張狠厲又邪氣,整個上京沒人願意招惹他。
“老爺子也不知道看上宋棠哪兒了,怎麼非要她給你生孩子?其實我也能給你生的……”
誰也沒想到就這種情形下,周肆洐竟然星火燎原般成長了起來,後來連周老爺子都對他頗為倚重,就更彆提徐婉黎母子了。
“他一不給你名分,二不給你好處,你上趕著讓他糟蹋,圖什麼?”
電梯門開,周肆洐倚著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察覺到外麵有人,他才偏頭看過來。
周嘉澍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周肆洐一向是被周家邊緣化的存在,他回老宅乾什麼?
陸君茹也是頭一次見周肆洐,這個人名聲在外,是出了名的煞星。
短暫的僵持後,宋棠沉寂的抬起頭:“你想怎麼樣?”
周肆洐偏過頭看著肩上的手,麵露譏笑:“回來跟你爭家產啊。”
“以為傍上周家繼承人你就有靠山了?”周肆洐玩味的表情變得冷漠陰沉,然後將怨氣仇恨都化作行動發泄在宋棠身上。
宋棠不敢對他說出真相,低著頭不說話。
短暫的失落後,宋棠掐緊手心道:“我隻跟周嘉澍,其他人都不要。”
兩人的父親是周老爺子的獨子周朝林。
直到今天,她才被周老爺子指給周嘉澍,可現在……
從那時起,周肆洐性格大變,一身反骨乖張邪性,成為上京城最讓人不寒而栗的存在,就連周家老爺子都拿這個有本事、不要命的兒子沒辦法。
雙方互相膈應,卻還要維持虛偽的體麵。
傭人雙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得罪這位煞神,直到周肆洐的身影消失,她才找回了呼吸。
十二年前,父親和周家合作了一個項目,最後父親涉嫌犯罪鋃鐺入獄,而周家則靠那個項目事業更加鼎盛。
惹上這尊煞神,往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宋棠一愣,差點曲解他的意思,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隻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報複,並不是對她有意思。
周肆洐的目光順著她的背下移,目光又暗了幾分,他深吸了口煙沒說話。
宋棠不相信父親會犯罪!
宋棠這個人自尊心極重,典型的任打不認罰,更不會曲意逢迎。
周嘉澍極快的調整表情,伸手拍了拍周肆洐的肩,笑的毫無破綻:“肆洐,你怎麼回來了?”
片刻他挑眉,眸中儘是戲謔玩味:“他回來了。”
宋棠根本沒想過跟周嘉澍有結果,她是不會把自己拴在周家的。
這個周二少,真是和傳聞中一樣邪性。
下了車,周嘉澍又是一副一表人才的禁欲姿態。
他們所在的那輛車還在輕微晃動,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一對男女擁在一起的畫麵。
蜻蜓點水的吻後,宋棠退後了兩步,垂眸等著周肆洐的發落。
可看他一身黑襯衫,寬肩窄腰的隨意一瞥,竟將氣質儒雅的周嘉澍壓了下去。
周肆洐邁步離開,剛出臥室,迎麵站著一個傭人。
想到被判無期的父親,六神無主的宋棠死死的咬住唇,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一定要還父親清白!
周肆洐撐在宋棠上方,看著宋棠慘白的小臉,低笑道:“現在是不是特彆後悔,小時候沒有把我淹死?”
果然宋棠聽到了車響,是周嘉澍回來了!
可周肆洐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此刻周嘉澍和陸君茹還在車裡沒下來。
周家是頂級豪門,家風嚴苛保守,若是被人知道她做下的荒唐事,她會被活活打死不說,她也永遠不可能給爸爸翻案了!
孟初和周朝林是商業聯姻,不得丈夫喜愛就算了,還要忍受丈夫在外麵養三,三還生了孩子。
說起周家的這兩位公子,隻能說是同人不同命。
直到一年前她偶然得知周嘉澍手裡有證據,她就開始謀劃接近周嘉澍。
父親出事後,母親也出車禍離世了,九歲的宋棠被周家資助,和同樣孤單的周肆洐成為朋友。
她明明給宋棠的酒裡下了藥,難道她沒喝?
她目光看向桌上的酒瓶,明顯少了一截,應該是喝了。
驀的,她目光一頓,好似發現了什麼。
宋棠頓時緊張起來,她哪裡沒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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