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律冷哼一聲:“治好也沒用,吳家就是想賴著陳家,誰不知道人情債最難還。”
周肆洐抬眸瞥了封律一眼,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元淼剛想說話,突然捂著肚子嘶了一聲,然後意識到什麼,他拿過自己的保溫杯聞了一下。
周肆洐注意到他的不適:“你怎麼了?”
張元淼夾著腿,在地上局促的踢踏,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急道:“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
說完沒等眾人反應,就跑進了洗手間。
沈嶼哈哈大笑:“大哥,張大師鬨肚子呢。”
生病是人之常情,幾人都沒當回事兒,沒想到張元淼扶著牆從洗手間出來,就憤怒的控訴道:“你瞅瞅宋棠乾的好事兒!”
張元淼把自己的保溫杯擲在周肆洐麵前:“她往我水裡放璃沫!”
周肆洐挑眉:“你沒喝出來?”
張元淼一代中醫大師啊,怎麼可能喝不出來!
隻不過他喝的三經茶裡本來就有璃沫,璃沫性寒,隻能稍微放一點,宋棠給他加大了一點用量,不易察覺,還能讓他拉肚子!
見張元淼氣得吹胡子瞪眼,周肆洐給他撐腰:“太不像話了!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她居然讓您拉肚子!今天幸好是在我這兒,要是你去野外,去走廊,去沒有洗手間的地方,那您的臉不都丟完了?”
張元淼更氣了!
周肆洐義憤填膺:“這種人不能留在醫院,開除!必須開除!”
“對!開除!”張元淼拍著桌子喊到,氣衝衝的往外走了兩步,忽然又反過勁兒來。
宋棠又不是城北醫院的人,輪不到他開除,頂多就是把她派回市一院。
這她不也沒什麼損失嗎?
不痛快!這仇報的一點都不痛快!
張元淼想了想,想了個好招。
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張元淼去了培訓室,沒想到培訓室還有人。
柳棉正穿著白大褂在培訓室的講台上發呆,她因為上次撞見周肆洐和女傭的事兒,對她打擊很大。
這些天她都躲著周肆洐,一直沒見他。
“院長……”看到張元淼進來,柳棉回神。
張元淼抬起一隻手,示意她不用緊張,然後目光看向四周道:“我就來看看你們工作的環境……這邊是市一院的用具吧?”
柳棉點頭。
“挺好。”張元淼背著手從城北醫院成員的用具邊走了一圈,又繞到市一院那邊走了一圈,然後就從正門出去了,看起來真的像隻是來巡視的一樣。
柳棉現在心思都在周肆洐身上,拜師的流程一拖再拖。
這時,柳瀅瀅匆匆從外麵衝進來,一把抓住柳棉,驚喜道:“姐,你跟姐夫上床了?”
柳瀅瀅說的毫不遮掩,仿佛這是件很光榮的事情:“我還以為姐你是個多保守的人呢,非要等到結婚才肯那個……”
沒等柳瀅瀅說完,柳棉便皺著眉頭訓斥道:“大中午的說什麼胡話。”
她本來就煩,現在柳瀅瀅來找她說這些壓根兒沒有的事兒,她更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