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生，朱青青……抱著孩子跳樓了……”
“！”宋棠瞬間清醒，坐在床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第二天一早，宋棠被警察叫到醫院做調查，經過的地方幾乎都有人在討論有人跳樓的事兒。
朱青青和嬰兒的屍體已經暫時停放在醫院停屍間，警察就在停屍間外問話。
柳棉和其他幾名醫生保安已經在這裡了，宋棠提供的筆錄和他們說的差不多，且有明確的病例和監控佐證他們的供詞。
朱青青是因為不堪忍受婆婆和丈夫的惡行，萬念俱灰下才做出這種傻事兒。
警察做完調查後，便讓眾人離開了。
宋棠正要往回走，冷不丁的抬頭看到不遠處的男人。
穿著駝色風衣的周嘉澍衝她的方向揮了揮手，徐越荔笑容恬淡的站在周嘉澍身後。
宋棠眸色一沉，走過去：“你怎麼來醫院了？”
周嘉澍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來接你。還記得之前說過的事吧，紀家邀請我們去雲肅山莊。”
徐越荔道：“嫂子，聽嘉澍哥說你昨天已經參加過培訓考試了，今天是不是就有空了？”
宋棠看向徐越荔，抱歉道：“越荔，你也看到了，昨天我們經手的那名患者……很不幸，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玩。”
周嘉澍和徐越荔剛才也聽說了醫院發生的事兒，但他們並沒有親身經曆，所以不理解宋棠有什麼好難受的。
“世事無常，醫院本來就是死亡高發地，難道每死一個人你都要跟著傷心難受？”周嘉澍有點不高興：“我特意來接你，你叫我無功而返？”
宋棠道：“我讓你接我了？”
眼見著兩人嗆火，徐越荔勸哪個都不是，正焦急，她看到了救星：“二哥！”
周肆洐腳步一頓，看到宋棠，便朝這邊走過來。
周肆洐跟徐越荔不熟，她叫二哥他也不答應，倒是跟周嘉澍搭話道：“大哥，嫂子在我這裡工作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你來找她。”
嫂子兩個字從他嘴裡出來，宋棠隻覺得呼出的氣都是燙的。
周嘉澍道：“肆洐，你來的正好，你放宋棠一天假。”
“恐怕不行，”周肆洐為難道：“醫院裡剛出了人命，宋棠是參與人員之一，院裡要開會劃分責任。”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女的是自己跳樓，難道還要追究醫生的責任？”周嘉澍上前一步，跟周肆洐對峙：“肆洐，你想公報私仇？”
周肆洐挑眉：“是……又怎麼樣？”
周肆洐挑釁意味十足，周嘉澍衝動上前，被徐越荔用力拉住，徐越荔和事佬道：“嘉澍哥，醫院有醫院的規定，我們還是彆讓嫂子為難了……”
周嘉澍看向宋棠，臉色冷凝：“宋棠，跟我走。”
宋棠無動於衷。
周肆洐見狀嗤笑：“家花沒野花聽話啊。”
“周肆洐注意你的言行，我跟陸君茹早斷了……”話說出口，周嘉澍噎了下。
徐越荔恨不得紮進地縫裡，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周嘉澍看了眼宋棠，見她執意不走，氣得扭頭走了。
“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你們怎麼都在這兒站著？”張元淼胳膊底下夾著保溫杯，虎虎生風的走過來。
宋棠看見張元淼的保溫杯，想起上次她給這老頭使壞，這老頭也不知道中沒中招，知不知道是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