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澍眸中的狠意漸濃,現在已經沒回頭路給他走,隻能見招拆招了!
周肆洐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然後將昏迷的宋棠抱進急救室。
緊張之餘,他並沒有注意到宋棠睜開眼睛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在周肆洐察覺之前,宋棠又閉眼裝暈。
宋棠被推進急救室,周肆洐被人勸出來。
他一臉肅殺的等在急救室外,從兜裡掏出煙盒,本意是想點根煙抽,結果煙拿出來他卻不想抽了,然後一臉煩躁的用指尖將香煙揉碎。
還沒等急救室有消息,周肆洐便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他轉身,看到幾個警察衝他走來。
“周先生,我們是支隊的。”對方亮出了自己的警員證。
周肆洐長身而立,抬起的眸笑意不達眼底:“有事兒?”
對方知道周肆洐的身份,態度溫和恭敬:“是這樣的周先生,您繼母和大哥剛才打電話報案,說你涉嫌殺人,所以……需要您配合我們做調查。”
“殺人?”周肆洐平靜如水:“殺誰?”
“周家的養女,宋棠。”警員道:“您繼母說你和宋棠有仇怨,你半夜潛入她房間欲對她不軌,宋棠激烈反抗,你就趁機殺了她!”
周肆洐道:“徐婉黎,她看見了?”
“她說她聽見聲音來阻止你,結果被你所傷,她身上有傷痕可以驗傷。”說完警員又道:“而且他們在現場找到了你的血跡,現在已經送檢了,就等dna結果出來。”
周肆洐緩緩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看穿了徐婉黎的栽贓計劃。
她走的……實在是副臭棋。
見周肆洐反客為主一直在問,卻沒回答一句有用的供詞,愣頭青警員上前想跟周肆洐理論,被年長的伸手摁住,然後衝他搖搖頭。
他這種實習生,不知道其中利害,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警察好聲好氣對周肆洐道:“周先生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周肆洐偏頭,單手插兜,竟然旁若無人的轉身,用後背對著警方。
儼然不拿他們當回事兒。
愣頭青哪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伸手指著周肆洐就要衝上來:“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老警員哪想到愣頭青這麼沉不住氣,捂他嘴都來不及,更糟糕的是,周肆洐轉頭看向了這名警員。
老警員連忙張開雙臂,阻擋著這個年輕小輩,並對周肆洐賠禮道歉道:“周先生,給你添麻煩了,我們這就走!”
“師父!”年輕警員氣得不行,罪犯就在眼前,不抓他居然放他?
老警員連拖帶拽將年輕警員拽出醫院,這才訓斥道:“你個愣頭青,要不是我剛才攔著,你職業生涯就到頭了!”
年輕警員活動著自己被拽痛的胳膊,不服氣道:“我上警校的第一課就是學的做警察要剛正不阿,不能為強權低頭!師父,你違反紀律了!”
老警員朝年輕警員屁股上踹了一腳:“我說你是真不開竅啊!”
年輕警員不以為然。
老警員道:“你有證據證明周肆洐殺人了?”
“徐婉黎和周嘉澍都實名舉報了,那還能有假?我們要是現在不抓,周肆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