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也不大對勁兒。”
邢優樂點頭。
邢優樂試著動了下手腳，有點能動了，但是四肢仍像踩在棉花裡，深一腳淺一腳。
宋棠扶著方向盤，相比邢優樂的激動，她雲淡風輕道：“你有證據嗎？”
“我……”
周肆洐沒跟她解釋那麼多，隻是偏頭戲謔的看她：“這下你更不用縛手縛腳了。”
她知道剛才在高架橋上，周肆洐肯定看見她了，所以才跟過來。
這不是……周肆洐的車嗎？
宋棠打轉方向盤，換了個車道，然後提前下高架橋，繞了個道將邢優樂送到小洋房。
宋棠瞥了她一眼，降下車窗，機車上的人遞進來一個紙袋，然後擰動油門離開了。
“你知道？”邢優樂不理解：“那你為什麼不告發柳棉，全上京誰不知道，當年就是因為柳棉救了周肆洐，周肆洐才將柳家抬成座上賓，那如果我們揭穿這個謊言，柳成業就沒底氣囂張了，我也能報仇雪恨！”
她盯著看的動作自然也引起了宋棠的注意。
“先上我車上吧。”宋棠扶著邢優樂，讓她坐在副駕駛。
然後道：“你好點了嗎？”
宋棠愣了一下，就坐回了駕駛位。
邢優樂麻藥勁兒剛過，還有點虛，她又本來就身材惹火，宋棠擔心她再招惹上心思不乾淨的人，於是親自將她送回家，看著她把門反鎖了才離開。
去小洋房的路上，邢優樂又講了她發現的其他小細節。
邢優樂有點尷尬：“你認識啊……”
“嗯？”宋棠吃了一驚，這事兒她完全不知道。
宋棠將紙袋打開，從裡麵拿出一個和邢優樂手機同型號的新手機給她：“回頭我會把你舊手機裡的數據備份給你。”
片刻，一輛機車嗖的一聲停在宋棠車邊，屈起帶著機車手套的手敲宋棠的車窗。
“……”邢優樂一拳砸在中控台上：“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搞錯，這個周肆洐也是個大傻逼！”
宋棠皺眉：“柳瀅瀅要那麼錢做什麼？”
宋棠這幾天在外麵鋪網埋線都是避開老爺子的，若不是知道葛攀已經被周肆洐收服，宋棠是絕對不敢這麼放肆的。
而宋棠之所以還沒跑，是因為她早就看出來，老爺子活不長了。
宋棠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看向路邊昏黃的路燈，淡聲道：“老爺子未必能撐過今年過年。”
離過年還有三個月。
周肆洐偏頭，也看向那路燈，提起的唇角帶著運籌帷幄的冷笑：“有人該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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