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擠出微笑:“宋棠,你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宋棠不能說話,於是溫溫軟軟的提起一抹笑意,乖得不得了。
可賓客卻聽出了貓膩:“作為外孫女,參加外婆的壽宴不是很正常啊,這也需要提前說?”
“從沒見過宋棠跟柳家有來往,八成啊關係不怎麼樣……”
“你們怕是不知道柳家是怎麼發家的吧?”
“不是靠著周肆洐?”
“那是現在,早十年前,柳成業還是個泥地裡打滾的潑皮無賴,靠著宋棠的父母軟飯硬吃,就連現在我們所在的宅子都是宋家曾經住過的,現在他得意了,也沒見他關照過宋棠這個孤女。”
“何止?之前在醫院我還看見柳成業當眾扇宋棠,一口一個賤蹄子的叫著,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要不是看周肆爺的麵子,誰願意捧這狗東西的臭臉,跟他呆在同一個場合我都嫌丟人!”
名流圈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存在,柳成業是什麼德行眾人心知肚明。
對於眾人的議論,柳棉和柳成業隻能裝沒聽見。
柳棉更聰明,知道宋棠能進來,肯定捏了柳成業的把柄,不然柳成業怎麼會迎她進來?
於是柳棉上前挽住宋棠的手臂,當眾親昵道:“往年十幾道請帖給你送過去,就是叫不來你,還以為你今年也不來了呢。自從你住在周家,跟我們都生疏了,周家高門大戶的,我們都不好去找你。”
不愧是柳棉,簡單兩句話不但給宋棠扣了個嫌貧愛富,自詡不凡的帽子,還顯得他們柳家受委屈了。
而柳棉就是料準宋棠說不了話,沒辦法反駁她。
宋棠瑟縮的看了眼柳棉,眼眶微紅。
“宋棠怎麼不說話?”
“你看她好像很怕柳棉,不敢反駁似的。”
見宋棠演小白花博同情,柳棉鼻子都要氣歪了。不想被人看笑話,柳棉挽著宋棠走到幕後。
“你又想乾什麼壞事!”一到沒人的地方,柳棉態度大變,一把甩開宋棠。
然後對跟過來的江山褘道:“江山褘,把她關到雜物間,不許她出來鬨事!”
宋棠嗤笑一聲,像條滑魚從江山褘手邊溜走,一轉身又紮前廳人堆裡去了。
當著滿堂賓客的麵,柳棉也不好再抓她。
柳棉氣急,拉著柳成業問:“她又乾什麼了!”
柳成業無奈道:“她把我和江處給拍了,還說要投屏給大家看,我這沒辦法隻能給她帶進來了……”
這視頻要是放出來,柳成業得進去。
柳棉氣得伸手扶著額角:“她一定是一早就算好了,她知道瀅瀅被拘留後,我們一定會撈瀅瀅,所以蹲著點抓證據呢。”
柳成業六神無主:“那現在怎麼辦?”
柳棉道:“也不知道她來奶奶的壽宴想乾什麼,現在也不能抓她,那就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見招拆招吧。”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柳老太的壽宴是在柳宅辦的。
柳宅就是曾經的宋宅改建的,雖然已經過了十年,宋宅的裝修被改的麵目全非,但房屋格局沒變。
宋棠能通過房屋格局分辨出誰住在哪個房間。
她垂眸端著香檳晃了晃,眼角餘光留意到角落裡有幾個黑衣保鏢正在死死盯著她。
嗬,以為這樣她就沒機會了?
宋棠放下香檳,開了瓶可樂,將可樂倒進高腳杯裡,然後往空掉的可樂罐裡丟了幾個煙霧彈。
趁轉身的功夫,宋棠手往後一彈,可樂罐便滾到了桌子底下。
根本沒人留意。
宋棠這走走,那看看,到處扔可樂罐也沒被發現。
那幾個傻大個保鏢隻知道跟著宋棠,絲毫沒意識到身後桌子底下冒出滾滾濃煙,頃刻間功夫大廳裡能見度都低了。
divcass=”ntentadv”“怎麼這麼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