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伸手:“玉佩拿過來我看看。”
柳老太不疑有他,搶過宋棠手中的半塊玉佩,和自己的一並給警察:“警察同誌,這玉佩可是我家綿綿的嫁妝,你說現在摔壞了可怎麼辦?”
警察用手在玉佩上摳了摳,然後問身邊的人:“誰有放大鏡?”
身邊的人遞給他一個放大鏡。
因為柳棉等人都麵向這名警員,所以並沒人能看到他用放大鏡看到了什麼,還以為他在研究祖母綠的成色。
片刻,警員放下放大鏡,問柳棉:“你確定這是你的玉佩?”
柳棉心有詫異,奇怪警員為什麼這麼問。
柳老太卻嘴快道:“當然了,我找人看過,這是頂級祖母綠,原礦都已經封了,這玉老值錢了。”
警員沒理柳老太,將玉佩另一半給柳棉:“你再仔細辨認一下,確定這是你的。”
柳棉從不缺珠寶,柳老太當初把這塊玉佩給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放在眼裡,隻知道是塊不錯的料子,再說東西是她親眼見宋棠從自己房間偷的,自然是她的那塊。
她道:“對,是我的。”
“那麼柳小姐能解釋一下,這塊玉佩上為什麼有宋棠的刻名?”
柳棉:“什麼!”
“對你來說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從來沒有注意過嗎?”警員用放大鏡將玉佩上的小字放大給眾人看。
“這……這是宋棠的名字啊……”
“柳小姐的東西怎麼會刻宋棠的名字?”
警員道:“是啊,我也想問。”
柳老太也傻眼了,那字刻的位置隱蔽,又小,她老眼昏花的從來沒看見過。
“這……這……”柳老太呢喃了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
她求救似的看向柳棉,企圖讓柳棉的聰明腦袋瓜想出個說辭。
柳棉淡定道:“這玉佩原本是我爸定做,送給我奶奶的,奶奶當時疼惜宋棠,就刻了宋棠的名字想把這個玉佩送給宋棠,但當時妹妹看不上,奶奶就把玉佩轉送給我了。”
柳老太立馬道:“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年紀大了糊塗了,刻小字的事我都記不清了……”
殊不知,說到這裡時,宋棠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她等的就是現在。
柳棉越是讓眾人確信這玉佩是她的,她打臉才能打的越響!
畢竟,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遲早要穿幫。
宋棠沉著臉,從兜裡拿出便簽寫字給警察看:【玉佩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不是舅舅定做的。】
警察皺了皺眉:“你說玉佩是你的?那她們說你偷玉佩的時候你怎麼不反駁?”
宋棠:【姐姐說,隻要我承認偷東西了,她就把玉佩還給我。】
宋棠故意讓柳棉看到她寫的字條。
柳棉果然不淡定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這玉佩本來就是我的!”
宋棠:【你說是你的,你有證據嗎?】
柳棉偏頭給江山褘使了個眼色:“我爸呢,我爸那裡應該有當年定製玉佩的發票,拿來一看就知道真假。”
周肆洐名下有頂奢珠寶行,柳棉想偽造發票易如反掌。
江山褘去找柳成業。
而其他看客因為反轉反轉再反轉,看戲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他們倒要看看這玉佩到底是誰的!
柳成業的房間在柳棉房間正對角,眾人隻要轉身就能看到柳成業的房間。
江山褘一邊給珠寶行發信息,一邊敲響柳成業的房門。
手一敲,他才發覺不對,房門從裡麵自己開了。
看到房間裡的景象,江山褘瞪大了眼睛。
饒是泰山崩於前不改顏色的他,此刻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柳總……”江山褘感覺嗓子眼裡卡了一盤蒼蠅,惡心的他說不出話。
“柳總還是收拾一下吧,外麵很多人在找你。”說完,江山褘轉身關上門。